“怀孕,令爱有喜了。”
林轩久要是再恶劣点,还该说句恭喜,指定能把江知府也气疯了。
江湛兴到底比他夫人接受能力强点,而且也深知林轩久的本领,明白林轩久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蒙骗于他。
他很快就清醒过来,“与寻常怀孕有什么区别?就是……其他郎中是不是也能诊断出怀孕。”
林轩久眼底露出一丝讥讽,瞧瞧这爹当的,重点居然不是放在女儿的病致死率很高,而是在乎知道她怀孕的人多不多。
她同情的说,“腹孕也是怀孕,脉象上与寻常的怀孕无区别。”
江湛兴眼神立即锋利起来,“那就麻烦丑医先生拿掉这个孩子。”
宫外孕不比普通的怀孕,胚胎自然是要拿掉的。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林轩久无法推脱,只能捏着鼻子接了这破差事。
但有些话得要提前说清楚,即便上辈子医院动手术,都要让病人签免责声明。
“令爱情况危急,我会尽力施为,一切以保住性命为第一要务,兴许会留下隐疾。”
江湛兴咬牙点头,“好,麻烦先生。”
“还有我需要令爱全力的配合。”
“一定一定。”
两人这般算是暂
且达成了共识,林轩久跟着江湛兴回去了江银玉的闺房。
江银玉乍一看到江知府,吓得瑟缩了一下,视线又转到林轩久身上,立即先下手为强的告状。
“爹,那贱奴污蔑我,你快点杀了他。”
江湛兴两步走到女儿卧榻边,抬手一巴掌甩在了江银玉脸上,回头恶狠狠的瞪夫人。
“你看看你养的女儿,惯成什么毛病了?惹下这么大的祸,还丝毫不知悔改。”
江银玉捂着脸,不敢置信,“爹,你居然打我?”
“你做了那不要脸的事,不打你打谁?”
江银玉哭道,“我没有,爹你别听那贱奴胡说,我是清白的。”
江湛兴冷冷的看着她,“这是谢参将身边的丑医,整个清河州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医术更好的郎中了,你确定不要他为你治病?”
江银玉张了张口,她本想着咬死不承认,再把林轩久处置了,觉得就没人知道自己的事儿。
至于肚子里的孽种,完全可以自己私底下偷偷买了堕胎药打掉。
可听到她爹说林轩久是个极有本事的,顿时犹豫了。
这郎中说她是什么腹孕,还说是很危凶险的病症,会要人命的。
江银玉咬牙说,“我
是清白的,我不要一个满口胡说污蔑我的人给我诊治。”
她才不相信什么腹孕,定然是这带着面具装神弄鬼的郎中骗人的。
江湛兴说,“好,你不要丑医治病,那你就等着去死吧。”
知府夫人不甘的开口,“老爷,玉儿是您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说她!玉儿不是不想治病,是……看不顺眼这个郎中,您再给她换个郎中嘛。”
“你休想,这不羞耻的孽障,干了这种事,难道还想闹到人尽皆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江湛兴气的不行,“你们当丑医先生是什么呼之即来的人吗?我也不瞒你们说,为了请动丑医出手,我付了很大的代价!”
这下知府夫人跟江银玉才慌了。
这平平无奇的矮小郎中,竟然真的来头很大?还是知府付了大代价才能请到?
那么腹孕就是真的了?
一想到自己会死,江银玉哭了,“爹,我不想死。”
江湛兴叹口气,“不想死就管住你那张破嘴,态度诚恳的跟丑医先生道歉,乖乖的配合。”
江银玉心有不甘,知府夫人见状连忙拍了她一下,给她递眼色。
江银玉无可奈何,为了活命只得咬牙跟林轩久
低头,声音细若蚊吟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林轩久嫌弃的撇嘴,这么不诚恳的道歉她宁可不要。
罢了,谁让她摊上这么个破事呢?
“我再给你把脉,需要详细诊断,再看该如何医治。”
林轩久在江府待了大半天,以针刺辅助汤药,试图不用动手术的化掉胚胎。
等做完第一期的治疗,天都黑透了。
她忙的连口水都没时间喝,实在疲惫,不想再费心思应付江知府,便谢绝了他们留饭的邀请,表示明天下晌再来。
江湛兴亲自把林轩久送上马车,另外还将一只锦盒交给了明花,“今日有劳丑医先生,这是我一点心意,请先生吃酒。”
林轩久示意明花接下,“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江知府。”
江湛兴明显舒了口气。
出了知府府邸,林轩久打开盒子,是一尊红珊瑚摆件,个头不大,但胜在颜色艳丽,雕工精美。
别看着这么一个小东西,价值可不菲,林轩久小心的收了起来。
今儿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