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也客气的回应,“彼此彼此,我不懂的东西很多,还麻烦两位多费心思指点。”
胡明娘调笑,“少来,小阿九懂得已经够多了,你还想学多少,可给我们这些做事的人一些活路吧。”
林轩久大笑,原本身份变化,带来的最后一丝拘束也消失不见了。
刚谈完正事,胡明娘与陆庆棠告退,各自做自己的事去。
却听通传说,冯钰铭来了,正准备离开的林轩久立即坐了回去。
不一会儿,冯钰铭风尘仆仆的从外头进来。
他笑道,“我听说林姑娘在这儿,就过来打个转儿。”
“冯大哥?快些进来。”林轩久惊喜不已,令人上热茶,亲自端给他。
冯家兄弟,冯清风一直留在闲鹤院,而冯钰铭则是跟着谢东湘在军营。
自打林轩久从军营回来,他们也好些日子没见到面了。
她不好问冯钰铭怎么这时候回来,又是来做什么的。
便客套的问候一下大老板近况,“冯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啊?谢公子他那边如何了?”
“我刚回来,都还没去闲鹤院呢。”
冯钰铭喝了热茶,暖和了不少,对着林轩久期待的目光,笑着说道。
“谢公子那边一切安
康,等谢二夫人抵达军营,他会随谢副将一同应召进京。不过公子不会在京城待多久,领了封赏立即就会回清河州,此去前后不会超过半个月。”
毕竟谢东湘是武将外官,任地就是清河州。
“那太好了!”林轩久发自真心的欢喜起来。
“哦,对了,闻郎中也跟我一并离开了军。军营生活艰苦,他腰上的旧伤又犯了,坐不得马车,只能现在泠州城歇下养伤。”
林轩久听到师兄旧伤复发,立即担心的不得了,又细问了几句,得知这次师兄情况只怕有些危急,那去泠州城的计划得提前了。
辞别冯钰铭,林轩久急匆匆的回家,召集家人,告知大家明日她就会先行动身,去泠州城。
年都没出,就得到处跑,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赵氏说,“阿九你先去吧,搬家这边有你爹看着,不会出岔子的。”
另外林财也做出了决定,他听从了儿女的建议,决定跟着林轩久混。
林轩久露出了发自真心的笑容,意有所指的说,“三叔,有我家的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们饿到。”
次日一早,林轩久带着自己的随身物品、药箱先行出发了。
赶了一天一夜的路
,约莫晌午时候抵达泠州城。
林轩久顾不得休息,径直奔向闻清谭落脚的客栈。
短短几个月没见,闻清谭消瘦的几乎成了骷髅架子,胡子头发比上次所见白了不少,靠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虚弱的不得了。
见到他这番惨状,林轩久眼泪立即掉了下来,简直不敢置信,“师兄!你怎么……”
怎么弄成这样了?
闻清谭这番气血耗损的模样,哪里是什么旧伤发作,是有了新的外伤啊!
看到林轩久,他眼中迸发奇特的神光,激动地挣扎着要起身,被林轩久按了回去。
她打开药箱,寻了固本培元的药,给他服下,又取出了银针。
“师兄,有话等我给你看完病之后再说。”
闻清谭原是怕自己万一撑不住,有些话就成遗憾,可林轩久既然亲自来了,他应当能捡回一条命。
于是只纠结了一瞬,便不再挣扎了,乖顺的躺了回去。
林轩久一边施针梳理经脉,一边以气针探查。
她惊愕的发现,闻清谭的伤势很新,应该就是这两日才造成的。
腰部也确实有旧疾,但相比刺穿腹腔的伤口,完全不值得一提。
林轩久忙乎了大半天,临到下晌,才
算是让闻清谭的病情稳定了。
眼下早过了饭点,林轩久饿的前胸贴后背,又着实好奇闻清谭要叮嘱什么。
就让客栈的人把饭菜端上来,准备一边吃一边听闻清谭说话。
“师兄,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房间外头有两个高大威武的护卫,当门神似的守着,不让无关者靠近半步,安保工作不可谓不严密,闻清谭是怎么受的伤。
闻清谭叹口气,“也是我大意了。因为腰疼,让护卫去给我买药,就独自留在屋里,门外一时没人守着,就被不知道谁派来的人刺伤了。”
“你是被行刺了?”林轩久吓的下巴都要掉了。
“是啊。”闻清谭叹口气,“我都辞官了,本不想搅合进这些权贵人家里,谁知道还是碍了人眼。”
林轩久心有戚戚。
闻清谭一直在努力的划水,各项也不如她这般冒进出风头,都会被人盯上,那盯着准备要她命的人还会少了吗?
门外传来了护卫跟人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