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
林轩久愣了愣,上辈子活在和平年代,总觉得这个词离她很远。
“咦?你竟不知清河州正在备战吗?”冯清风目瞪口呆,“你去县里,都没听酒楼茶馆的议论吗?”
林轩久,“……”
对不起,她是个宅。去县里直奔医馆,最多去集市买点菜。
家里事情那么多,也没人会特意跟她提这些。
冯清风只得无奈跟她科普,“咱们清河州是边境之地,西北外就是大同国,大同是游牧民族,善于马战,骑兵很厉害,他们每年秋收都会骚扰边境。”
林轩久依稀记得陆庆棠提过稍许,只是陆庆棠也没多说。
大同国的人,不善耕种,秋收后入侵大邺,烧杀抢掠,抢了就跑。
人家骑兵强,清河州的边塞大营形容虚设,大邺打不过,毫无办法,只能年年被抢。
既然进入备战,身为清河州边塞大营总兵官的陈轻麓自然要去大营值守,这时候若是家中爱妻突然病逝,对他打击定然很大。
总兵官的失误,对清河州的百姓,就是天大的灾难。
林轩久唬了一跳,她原以为自己只是个治病的功劳,没想到竟然还能大到影响整个清河州的
地步。
怪不得明荣公主会给这么大额的诊金。
林轩久想了想,把银票小心的收了起来。
冯清风提醒她,“福运来的分成,你记得去取啊。”
那是公子留给她的资产呢,怎么都不见她去碰一下。
林轩久眼睛笑的弯弯,“公子给的钱,自然要用在公子的事业上。我现在手头够花,就先不动了。”
冯清风表示不懂她的执着在哪里。
这次在府城泠州城耽搁了差不多大半个月。
林轩久几乎两天一问冯清风,确认家中是否安康,每次都得到了安好的答复。可林轩久还是忐忑的不行,没见到家人,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进了清水村,路遇乡邻笑着跟她打招呼,态度神情都很祥和,好似就是寻常的久未逢面的问候,让她慢慢放下心来。
到了家门前,遇到了换班准备回家的叶文娘。
叶文娘惊喜的说,“姑娘?姑娘你回来啦,快进去。”
她也不好再走了,又是帮林轩久卸下马车的礼物,又是忙着给客人端茶倒水。
“文娘你若有事就先去忙,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林轩久又不是什么富家小姐,搬东西、倒水,这点动手能力还有的。
叶文娘笑,“我也没什么事,跟三娘商量好了,换了班回家里看看。”
“我娘呢?”林轩久迫不及待的问,她爹这会儿应该是在闲鹤院,可怎么也没见到赵氏?
叶文娘一拍脑门,“瞧我高兴的,都忘了说正事。赵娘子去了荒山,药苗栽下去,前几日浇过一次水,今儿还要要上些肥,她领了人在忙。”
林轩久雇了人,叶文娘跟李三娘坚持不肯如以往那般称呼林轩久的家人,可她又不喜欢弄县里那套老爷夫人的,于是就让人叫她娘为赵娘子。
听闻娘去忙碌她的药山,林轩久高兴之余,也有些小心虚。
这批药材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不仅林轩久跟闻清谭看重,对清水村的乡邻也意义重大。
幸好赵氏通透,不用林轩久特意提醒,她就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在林轩久外出的时候,打理的妥帖。
叶文娘又絮絮叨叨的说着赵氏的安排,“姑娘不用去药山那边,过午赵娘子就能回来。下晌,她还要带着村里的姑娘们刺绣呢。”
哦?这么短的时间,赵氏竟然连刺绣作坊的计划都提上进程了。
林轩久顿时欣慰的不得了。
她娘在擅
长的领域里,还是很能干的嘛!
从马车里搬下了各式礼物,冯清风也有事要忙,没再久留。
送走了人,林轩久先去看了看西南院儿的林老太跟林渠。
林老太还是老样子,对着林轩久没什么好脸色,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去,直接无视了她。
倒是林渠的状况有些堪忧。
经过上次那场灾祸,这孩子惊吓过度,有点呆呆愣愣的。
看到了林轩久好似畏惧如见了猛虎,吓得不住大哭,嘴里不清不楚的念叨着什么恶鬼索命、阎王的勾魂话。
挺不吉利的。
守着林老太的李三娘,索性也承担了照顾林渠的工作。
闻言,连忙安抚林轩久,“姑娘,这孩子有些吓傻了,竟说胡话,你别跟他计较。”
胡话吗?
林渠眼神闪躲,压根不敢跟人对视。
林轩久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果然没有追究。
突然得了些空闲,林轩久并不打算在忙碌什么,准备给自己放个小假,她近些日子够忙了。
她溜达到厨房,准备做顿饭,犒劳一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