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思非但没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反而理直气壮的指着林轩久,“草包废物,轻轻一推就倒,还赖我了?”
呵呵,草包废物,形容的还真是精确。
林轩久缓了会儿,脑子重新开始活动起来。
到底是谁对陈夫人下的手呢?这个二庶子,太蠢了,应当不是他。
林轩久打开药箱,不紧不慢的给自己清理伤口,敷上药。她动作从容,带了份云卷云舒的淡然,衬的陈嘉思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他愤怒的抬脚想往林轩久头上踹,被突然奔来的妻子钟氏拽住,“二老爷,公主在前厅等着见林郎中,你怎么能让她久等?”
陈嘉思挣了两下没能挣脱,愤怒的大骂,“你也来拦着我,你是不是看上这小白脸了?我上次就看你跟他眉来眼去的,早就勾搭上了对不对?”
被自己丈夫这么羞辱,钟氏气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陈嘉思骂了还不觉得解气,正要继续,里面又赶来二人。
这下好了,陈总兵的三个儿子都到了。
“二弟,怎么请郎中请了这么久?”陈嘉旗好奇的问。
陈嘉旭面孔板起,犹如寒霜般,“还是林郎中架子大,需要全家一起请你?”
林轩久扬了扬受伤的手,不无讥讽的说,“在下区区一草民,可当不住各位大公子的‘请’。”
这下陈嘉旭面上也要挂不住了。
幸而院内又疾步跑出了一位妙龄女子,做了府内丫鬟的打扮,“公主有请林郎中。”
林轩久连忙上前,礼貌的对丫鬟说,“麻烦姑娘带路。”
丫鬟多看了眼聚的齐全的三位庶子公子,眼中多了些什么,态度越发郑重,“林郎中跟我来。”
这丫鬟显然是有些身份的,兴许就是明荣公主身边服侍的人,一路行来,无人敢阻拦,直接进了陈夫人的内宅闺房。
林轩久留意了三个庶子,在老三面上转了一圈,慢慢落在了长庶子的脸上。
外间屋里只有明荣公主端坐,陈总兵不见踪影。
明荣公主手里捏着一串串珠,哗啦啦的盘玩着,看到林轩久,目光多了些审视,“怎么这般久才来?”
丫鬟递了个眼神,明荣公主心知另有隐情,便没有再细问,指着内室说,“洪氏在屋里,你先去看她。”
“是。”
林轩久心中放下大半,整个人轻松了起来,陈家还是信她的,那她完全不怕了。
陈夫人洪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她嘴唇还沾染着血丝,水袖红的床幔,越发衬的她犹如枯槁般的面容死气沉沉。
林轩久不敢耽搁,抓起了陈夫人的手腕,气劲化针,顺着经脉,直奔病灶的胃部。
这门绝技在她尝到甜头之后,发现实在是太好用了。
裸眼X光啊!
比现代胃镜还好用!
陈夫人胃粘膜多发性糜烂、浅表溃疡,惨不忍睹。
林轩久心道果然如此。
收回了手,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是又问了贴身服侍的丫鬟几个问题。
从三天前陈夫人突然又开始呕血,伴随有上腹部不适、腹胀、嗳气、呕吐,短短三天,什么都吃不下,飞速的消瘦了下来。
“呕血?给我看看她吐的血块。”
林轩久看过之后,提笔写了张方子,“快些让人抓来煎服。”
等药的功夫,林轩久取了银针,解开陈夫人的衣衫,为她施针。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丫鬟端了温热的药碗进来,林轩久留意到,这人正是先前迎接她的那位少女。
林轩久抵着陈夫人的下颌,把整碗药都灌了下去。
服下药,林轩久继续施针。
银针密刺的剧痛下,陈夫人好似疼痛难忍的蹙眉,悠悠转醒。
“陈夫人,你醒
了?”林轩久温和的询问,陈夫人眨眨眼,缓解了刚清醒时的茫然,突然笑了,“你又救了我一命。”
明荣公主得了丫鬟的汇报,惊喜的赶了进来。
林轩久连忙让开床边的位置,明荣公主便坐在了床位上,伸手制止了陈夫人起身的动作。
“使不得,你可给我乖乖躺好了。”
陈夫人歉然,“儿媳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明荣公主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这时候,你又何必跟我说这种话。”
陈夫人也红了眼,瞥向林轩久,“我差点以为自己不会再醒来了,幸好有林郎中。”
明荣公主也顺着她的话,跟林轩久道谢。
林轩久哪里敢受公主的礼,连忙托住了她,“公主、夫人,治病救人,是我的本份。你们这般,折煞我了。”
陈夫人大病才醒,精神不济,没说到两句话,已经又困得眼睛要睁不开了。
明荣公主跟林轩久,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陈夫人的闺房,回到了前厅的待客之处。
家里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