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清风无奈笑笑,对林轩久说,“他就这臭脾气。”
阿迁一直在忙活,不知道屋里的纠葛,疑惑道,“童先生性格很温和啊。”
“是,他人不错,今后你要好好跟他学。”林轩久拍他肩。
阿迁一脸懵逼,“先生收下我了吗?”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也没考验过他的知识,啥都没问,就让他做了顿饭。
这是收弟子呢还是收厨子呢?
林轩久跟冯清风对视,哈哈大笑。
“咱们三天后再上门,正式拜师。哦,拜师礼该备好。”
林轩久絮絮叨叨的说着,对三日后的事十拿九稳。
冯清风建议,“没必要闹拜师六礼那么隆重,多给他提些腊肉才是实在。”
两人都毫无负担,林轩久对自己医术有信心,冯清风是对林轩久这个人有信心。
坐着冯清风的马车,踏上来路。
冯清风询问,“林姑娘,送你去哪儿?回家吗?”
“我没什么事,回家吧。”
听闻她这般说,冯清风提议,“林姑娘要不要去制药坊看看?”
林轩久老脸一红,说起来卖保险子她可是拿了大头的,却当起了甩手掌柜,啥都没管过。
制药都进行好一段时间了,她
还不知道制药坊在哪儿。
刚巧,她也想去见见师兄,问问霍乱、伤寒特效药的药方研究的怎么样了。
“那就去看看吧。我弟弟他……”
为谢公子制作送去军营的药,是大事情,闻清潭更是把药方看的很重,她怕带阿迁让他们有意见。
“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回去。”阿迁连忙表态。
林轩久哪里肯同意。
“能不能麻烦清风大哥,先走趟我家,放下阿迁,我们再去制药坊?”
冯清风一口应下,“没问题,马车快,绕点路不耽误时间。”
他只是想把林轩久拐出去,给自家公子制造偶遇的机会,哪里是真惦记制药了。
制药坊那边有一个勤勤恳恳的闻清谭足够了。
林轩久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还为自己不够负责而感到自责。
马车果然很快,回到清水村时候还没过午,村里各家各户正从田里往回走,林家刚开灶准备做饭。
林轩久下了马车,似有所感,回头看到王氏如同刀子刮着般的怨毒视线。
王氏多想不开,居然还回来了。
林轩久收了视线,不打算搭理,谁知道王氏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居然主动上来挑衅。
“哟,有钱人家的
贵人都什么爱好啊,放着县里白白净净的红姐儿不爱,就喜欢村姑啊?这一天天的,马车接送,还真威风。”
林轩久抬眼,眸光幽深,平静无波,丝毫没有动怒。
这让王氏犹如一圈打在了棉花上,很是憋屈。
她恨恨的咬牙,视线在冯清风脸上转了一圈,翻了个白眼,“我还倒是谁呢?弟弟大张旗鼓的送礼没求到,换哥哥上门套近乎了啊?阿九这魅力可真大,一对兄弟都给你迷的找不着北了。这盖了大房子之后,是不是还要买车啊?”
这话说的真难听,刻薄且露骨。
阿迁都听明白了,气的攥紧了拳头。
林福跟赵氏从屋里出来,听了后气的胸口发闷。
冯清风脸也沉了下来,他傻弟弟确实有过那份心思,可那时候自家公子还没有表露出明显的心意。
这时候闲鹤院上下,哪个不知道谢公子钟意林姑娘。王氏这么说,万一传到公子耳朵里,他们兄弟俩还活不活了。
所有人表情都变了,恨不得要来撕了王氏,唯独林轩久神色如常,还仔细的盯着王氏看了半晌。
“大伯娘想躺着挣钱就直说啊,当侄女的怎么会做断人财路的事,我去贵人家又不
是不能捎带你。不过,我去贵人家都是治病了,不太清楚有没有好你这一口的,生意还得你自己去拉。”
王氏脸色立即黑成了锅底,明明是骂林轩久不检点,怎么让她三言两语就弄的好像是自己要做皮肉生意。
冯清风噗嗤笑出声来。
怪不得公子喜欢她,林姑娘还真是个妙人儿。
林福赵氏放下心来,感觉阿九反击特别解气。阿迁听明白之后捧腹大笑,就连两只小奶狗也蹦蹦跳跳的狂吠,好似再嘲笑王氏。
王氏本就被奚落的满肚子怒火,再看到“罪魁祸首”阿迁,新仇旧恨加一起,眼底的火几乎都要变成实质。
“胡说八道,你除了污蔑人还会啥?你个搅家精,黑心烂肚的小贱人,你一个祸祸家里还不够,拉着你那个杂种弟弟,一起害我儿子。陷害我的阿田,弄伤阿渠,还有,我家阿河被你弄到哪里去了?你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林轩久脸沉了下来。
骂她无所谓,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