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阿迁俱都神色一震,阿迁只觉得心寒。
赵氏也紧张的问,“那烧了没?”
当然没有啊。
林轩久失笑,“我早有防备!咱们新屋周遭几户邻居,白天时候我一家给了十个铜板,嘱咐他们多看顾着点。想不到还真就出事了。”
林老太在院墙外堆放的木料上投放土硝,还没等烧起来,就被人发现,将火扑灭了。
只是好巧不巧,救火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有点火星落进了王家那二分田里。
王家可没给那几户人家钱,而且王家的作为令人不齿,他们就没刻意去管王家的田。
王家种的是豆子。
豆子成熟后,苗秆和豆荚就会变干,一点火星,再借了今晚的南风,就直接烧了起来。
等林轩久得到通知赶来时,火势变得非常大,为了防止殃及她的新屋,她连忙调动村民合力把火扑灭了。
确实是林老太放的火,她挨的打,吃的亏,都不算冤。
“竟然是这样,还好阿九你机智!”赵氏一阵后怕。
想不到人心居然这般坏。
阿迁愤怒道,“咱们家难道就不配住新屋吗?”
林轩久觉得该指点他们一下,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的观点。
“不是不配,而是他们在嫉妒
!他们既眼馋咱们的生活,又不想付出努力,就想破坏咱们的好日子,等我们变的跟他们一般差了,他们才心理平衡。”
赵氏理解的点头,“就是!”
大房一家吸他们的血早就吸习惯了。
除了种田,没有别的手艺,却好高骛远,把林田送县里书院读书,一读好些年,银子哗哗的往外流,不见有什么成效。
林田都十七了,童试隔年考,考了两次都没过。
就这样还要接着赖在书院,过着潇洒的公子哥儿般的日子。
也不管自己家里啥情况,是不是还有个二叔为了给他赚学费,在码头做苦力。
真是枉读圣贤书,他这样能考的上才怪了。
林轩久打心底恶心林田这个人。
有了放火这件事,林轩久越发的谨慎,两个老太婆都是定时炸弹,指不准什么时候可能再炸一次。
特别是她还总在外头跑。
今儿赶巧她没事,若是她不在家,又遇上这样的事,赵氏母子俩不吃亏都是好的,就怕不仅伤了新造的屋子,还要累及人。
她不放心的连夜又跑去了朱有贵家,麻烦他明儿去村里打听,买两条狗来。
朱有贵问她要啥样的狗。
“凶点,最好都是公狗。”公狗本来就
凶,还不担心会生狗崽。
要了两只,可以分别养在两边的屋子。等今后都搬过去了,那边的院子大,也不担心养不下或者打架。
朱有贵一口应下。
林轩久这才算是放下心来。
明儿,她还有件重大且艰巨的任务。
她要给县令老娘罗老太太复诊去。
这是她答应好的,哪怕内心十万个不情愿,也还是得去。
她都做好了一去不回来的准备,故此才会急着讲家里安顿好。
临走前,她还给赵氏留下了五两银子,防着会有什么急用。
林轩久进县令府简直跟进刑场似的,门仆见过她,听她说明来意,半点不敢阻拦。
只是,才进门,就迎面遇到了她最不想见的人——罗成云。
林轩久一看他就恨得牙痒痒。
罗成云见她也十分诧异,本来都打算出门了,临时取消了行程,跟着她折返,先去了罗老太太的院子。
罗老太太依旧在发火,还没进屋都听见里面摔瓷器的声音。
“里们都素灰物!想烫洗窝?”
林轩久大致听出来,罗老太太嫌弃东西烫呢。
她面不改色的走到塌前,瞥了眼被淋了一头银耳羹的婢女。
“老夫人您现在年纪大了,食物还是略微温度高些比
较好,太凉了对您的肠胃不好。”
罗老太太狐疑的问,“尊的?”
她现在还是面部不协调,眼歪嘴斜的,一说话就淌口水,再摆出个挑剔的刻薄样儿就显得非常可怖了。
真难为这一屋子伺候的婢女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吓得做噩梦。
林轩久面对罗家人的质疑,露出了招牌的“我只笑笑不说话”。
真的是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她不解释,反而让罗老太太上了心,默默的记下了。
“我来给老夫人请脉。”
林轩久开口,罗老太太连忙伸手,嘴歪成那样还说个没停,不住抱怨身体哪哪都不舒服,恨不得把自己形容成重症患者,翻来覆去的要求林轩久常住府内。
林轩久淡淡的开口,“罗老夫人切莫诅咒自己,心情对患病也会有影响,有时候说,越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