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久也摸了妇人的脉,脉象至数如常,而六部皆有郁象。
她心里已然有了诊断。
她跟贺老交换了个眼神,贺老开始比着繁琐的手势,林轩久一直盯着他,口里却是讲出了自己诊断。
“你这是胃气不降,饮食入胃不能传送下行,上则为胀满,下则为便结。致病缘由,大都是性急多
怒,或肾虚不摄。”
妇人唬的一愣一愣的,试探的问,“你师父……”
“家师不良于言。”
林轩久并不多做解释,埋头开始写药方,时不时抬头,贺老立即配合的摆出各种手势。
妇人拿着药方时候,几乎要把疑问写在了脸上。
可林轩久不多说,那个老郎中又一脸的伤疤,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妇人只得揣着满腹疑惑,捏着方子离去了。
内室里再度剩下林轩久与贺老时,林轩久憋着笑,夸赞道,“贺老当真有一代名医的风范!”
“过奖过奖,徒儿你也不差。”
两人对视,皆都哈哈大笑。
林轩久觉得还蛮有趣的,被人当药童,完全不觉得委屈。
能把病治了,还赚到钱,就比什么都强。
第一个病人之后,好似运气也跟着来了,每隔一会儿就有病人进来。忙得林轩久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眼见时辰过午,闻清谭亲自过来送饭,笑眯眯的说,“进展不错啊!”
“那是贺老招牌靠谱。”
林轩久打趣,贺老笑骂,疲惫却也很开心,“嘿,好久没遇到阿九这么有趣又对胃口的孩子了。”
闻清谭见他们相处良好,一上午也没出什么岔子,终于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