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二字咬得极重,只见他通身气质不凡,确实不是东都城里那些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能比的,此刻面色还带着狠意,颇有沙场将士的威严,吓得那管事冷汗大出,难不成真的惹到祖宗了?
“你……你给我等着。”
话说的结结巴巴的,带着人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身后百姓们一阵喝彩声,那获救的小哥儿也恭敬的朝他一鞠躬。
“金陵城池家子孙池灵佑多谢恩人相救。”
萧慕谦虚扶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长林姑姑此举也太给皇室丢脸了,还望池公子莫要放在心上,日后出行多加小心才是。”
池灵佑重重的点点头,他这一趟不过是替大哥来办点差事,谁知道会遇到这群刁奴,看样子护卫还是得贴身带着,不然怕是会被找麻烦才是。
萧慕谦回身进了畅春楼的雅间,此刻里头还有好友等着他喝酒。
一番热闹就这样在人流中渐渐压了下去,倒是伸头看戏的路远风,心里又开始有想法了。
刚刚从他自报家门的话里就可知,他正是白小姐的未来夫婿,瞧着么倒是人模狗样的,可惜却得罪了这位大公主。
康王府又怎样?怎么比得过如日中天的长林大公主府。
要说这位大公主,那可真是大晋开国以来的一位奇人了。
年逾三十却未曾婚嫁过,自十六岁起就将皇室的财库运转的风生水起。
启帝在位这些年,皇室的私库翻了近十倍,前几朝皇帝加起来恐怕都没有启帝富的流油,如此本事自然是他要好好拉拢之人。
对于她爱好男宠一事并非没有耳闻,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此朝中大臣无人敢弹劾,倒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嚣张。
偏这位嫡次孙不畏强权,看样子,康王府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嘴角噙了笑,眼里透着算计,或许他的机会又来了。
一壶羊羔酒下肚,热了心肠,也活络了心思。
旁边的敛蕊姑娘不解他这是何意,也懒得多问,趁着二人还有几分情谊在,多要些好处才是真的。
娇滴滴的拉他过来,二人继续刚才的好事。
折腾了大半天,等路远风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回到府中时,听小厮说有年礼送来。
“公子,这几车都是刚送过来的,礼单上未有留名,这东西如何处置啊?”
“来人可曾说过什么话?”
“只说是感谢公子,旁的没有多讲。”
感谢他?
很快路远风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出处,为证实自己的猜测,立刻走过去打开几个锦盒一看,果然里头放着的东西皆为官宦人家所有。
眼神仿佛猎物被盯住一般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心情更是大好,得意的连旁边的小厮也瞧出了些眉目。
“公子,这难道是之前那位姑娘送来的?”
“你小子倒是机灵,把耳朵凑过来,你替我去……”对着那小厮耳语一番,越说到后头那小厮越发兴奋,最后回了一句,“公子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
说完话又看了那些年礼一眼,“送到母亲院子里吧,也让她高兴高兴。”
“是。”
虽说如今八字还没一撇,但是他相信,很快自己就会是这东都城里最惹人羡慕的那一个!
只等旁人替他扫清了障碍,他要做的就是抱得美人归了。
大步朝着院子而去,接下来他可没空理外头那些莺莺燕燕了,可得在家休养生息才是。
长林大公主府。
此刻的大公主正在后院的温泉池水中同几位新晋的“宠儿”戏水。
虽说年逾三十,但保养的十分出色,每一寸肌肤都娇嫩细腻,胜若白雪,细长的凤眼往上一挑,满目风情,笑起来如银铃一般的声音,此刻传遍了泉池四周。
里头陪着是皆为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儿,个个媚若无骨。
其中眉目最为艳丽的一位谄媚的上前讨好着说道,“公主,你上回答应送给奴一件金缕衣的,怎么沁芳阁的那人都收到了,奴还未见到呢。”
一边说话,还一边撩拨池子里的花瓣,媚骨浑然天成,连秦淮楼里的女花魁都未必如此娇媚,逗弄的长公主十分高兴。
拉他过来就耳磨厮鬓一番,“他怎么能和你比?金缕衣算什么,改天送你一只足十两重的金猪做生辰礼可好?”
一听到十两重,那人骨头都酥了,眼睛亮的仿佛婴孩一般,巴巴的凑过去伺候大公主,惹得旁边几人开始争风吃醋。
“大公主,那奴呢?奴的生辰也快到了呢。”
说话的是一文质彬彬的纤细男子,仔细瞧仿佛还有些书卷气,可惜此刻却如菟丝花一般,依附在大公主这棵参天巨树身旁,姿态服低做小的让人瞧不上。
“好好好,只要你们把本公主伺候开心了,人人都有赏就是。”
说罢,将一串上好的珍珠手串丢了过去,那几人如同见了肉的家犬一般立刻扑过去,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