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各有千秋。
温禾走的就是人言可畏。
萧卿卿之所以不敢攻城,怕的就是史书上的话不好听,事迹不好看,她宁愿放弃里应外合,也要走夹道欢迎那条路。
可萧卿卿的心思太过于明显了,装疯卖傻这么多年的温禾,也不是吃素的。
温禾又从人群中看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秋城,坦诚道:“能不能把我的小郎君送回来?你留着他作甚?”
秋城听后脸一红,周遭射来簌簌的眼刀子,又局促又愤怒!
只能暗自腹诽:“真真是不要脸了!”
萧卿卿无法,但也不放人,笑道:“温王爷若是还在,见你如此,怕是会当场气死!”
人群之中,再一次爆出朗朗大笑,更有甚者,又拿着老虎,狗崽子再次开玩笑了!
唯独张梦连和秋城笑不出来,一个是发小,一个是冤家,觉着丢脸倒是真。
这火烧得秋城是左右不是,局促不安。
忽然。
一只手抓住了秋城的手腕,当即就吓了秋城一大跳,几乎跳了起来。
回头一看,竟是粟粟!
她攥住秋城的手腕,手指几乎在颤抖,再问道:“你打我作甚?”
秋城反问道:“你跟着我作甚?”
粟粟不知该如何回答,继续问道:“走?”
秋城道:“不走。”
粟粟:“……”
“我不走。”
粟粟见裴秋城脸色不好,只好坦诚,随后又好言好语问道:“你疯了?”
他道:“并未!”
他语气陡然酸了起来,眼里也尽是冷意,自然是心中更加难受了。
正值此时,一把剑鞘从侧方刺来,一下插在秋城与粟粟之间。
二人下意识后退,被迫分开两边。
来者是刘钰,她抽剑回身,牢牢挡在二人之间。
“你是谁?”刘钰沉声质问。
秋城与粟粟当即一愣,随即秋城上前,示意刘钰不要轻举妄动。
经此一事,周遭众人注意力都转向了二人。
粟粟扫视四周,握着剑柄的手,暗暗使劲。
秋城道:“我不知道?”
粟粟:“……”
二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后退半步,撇开了关系!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二人就开始指责起来。
出人意料的是。
秋城一口咬定,粟粟轻薄他,摸他手;粟粟打死不承认,认为秋城在勾引自己!
刘钰蹙起眉,觉着伤风败俗就提剑走开,其余人也纷纷作鸟兽散!
秋城余光四处打量,见无事后,才松了一口气!
粟粟轻轻叹了一口气,又低声说道:“走?”
秋城道:“不走!”
粟粟回身,疑着看向秋城。
粟粟无法,只好先隐身,多待一会儿,怕是会被发现,还是躲在暗处才行!
正值沉默之际,一阵微凛的风吹来,吹拂起萧卿卿的衣角,温禾插科打诨,面对如此险境,仍不肯投降,忽而感觉有诈!
萧卿卿唤了张梦连来,沉声道:“梦连,苦了你了,为了我竟然与自己的母亲反目成仇!”
萧卿卿眼神冷然,句句皆是愧疚,只在转向张梦连时,俊眼一弯,天生的狠厉化为秋水,软了张梦连一身。
张梦连感动道:“我才疏学浅,能得王爷青睐,已是此生最大的幸事!”
什么浩然正气,皇恩浩荡,说得好听,但此刻仍比不上能得正主青睐重视的好,从前的自己,被亲娘嫌弃,被人人鄙夷。
那些人敬的也不是自己,是自己的母亲。
只是张梦连这单纯好骗的性子,才是萧卿卿最好利用也是最无用的一枚棋子!
萧卿卿提刀,在猛然向下,对张梦连,悲戚说道:“能得诸位背负骂名之情义,是我萧卿卿之幸!”
“我萧某,定要踏平这汴州城,重造一个开元盛世!”
张梦连热泪盈眶,道:“多谢王爷青眼相看。”
诸位大受鼓舞,纷纷喊道。
“战!战!战!”
这倒是对上了温禾的胃口,不多时,温禾大手一挥,后面战战兢兢的一众商贾平民,有富商,有绣娘,有才子,有佳人……
最为让温禾称赞的是那些江湖才子。
淮安王踏平汴州城的誓言,已是板上钉钉。
温禾对上他们的视线,笑着抱拳道:“本官盛世虽浪荡轻浮,不问朝政,但也知道,战乱,战死的多为战士平民。乱的是整个世道。”
“但就是一点半点的战火,落了一点火星子,势必就会变成一场燎原之势,伤及无辜,血流漂杵!”
众人面面相觑,也是知晓战争对整个世道的危害,任何人想要明哲保身,都得付出祖上几辈代价,何况轻贱如草的平民。
温禾拍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