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欣洗了热水澡,麻利将头发吹干,清清爽爽从洗手间走出来。
一旁的陈新之抱着儿子,问:“头发彻底干了吧?可不能大意。”
“早吹干了。”薛欣笑答:“用热乎乎的水洗的,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那就好。”陈新之低声:“一会儿妈问起,你也得这么答。”
薛欣嘻嘻笑了,懒洋洋靠坐在床头。
“你放心吧,我妈可不是老一辈老妈子。她跟之澜叔公都说了,坐月子不是不能洗澡,而是要注意不要着凉生病。尽量用热水洗澡洗头,洗完麻利吹干,整个人舒爽又干净。整天脏兮兮汗哒哒不洗澡的产妇,不卫生也不健康,更不利于产妇的心理健康。”
陈新之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宝贝,眉眼都笑眯眯的。
“是啊,你听妈和之澜叔公的——准没错。”
薛欣盖了薄被在肚子上,道:“我一直都很听话呀!他们让我不要去吹风,空凋温度不能过低,保持二十六或二十七度。室内一直都是二十六呀,从没变过。阳台风大,我都不敢去。对了,还让我要保持手脚暖和,我也一直听着呢!”
陈新之满意点点头:“表现得真棒!”
接着
,他小心翼翼把睡着的儿子温柔放进角落的小床,凑过来搂住薛欣。
“老婆,你怀胎十月很辛苦,一定要坐好月子,把身体养好。”
薛欣撒娇:“人家的身体好得很!我妈每天三餐加点心都是各种补品,我都快被她给喂成猪啦!”
“我最爱小猪猪!”陈新之亲了亲她的脸颊,大手轻抚她的背,“可惜呀!还是不够胖嘟嘟,不然就更可爱了。”
“滚啦!”薛欣笑骂:“丰腴一些我就怕了,还胖嘟嘟!”
陈新之温柔亲吻她的额头,笑问:“你想好没?究竟想要什么礼物?”
她怀胎十月非常辛苦,生孩子坐月子也很辛苦。
他感恩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儿子,也感恩她的付出,所以想要买一样具有纪念价值的礼物送她。
“不知道哦!”薛欣依偎在他的怀里,娇笑:“我什么都不缺。”
陈新之想了想,问:“下周有一个顶级翡翠拍卖会,在帝都那边举办。要不,我让助理或多多过去帮我拍几样给你?”
“不用。”薛欣摇头:“都是漂亮些的石头罢了,值钱也是别人说的,谁能确保以后也一样值钱?我小时候每天电视上都
是各种浪漫到极致的钻石广告,让我向往极了。等我长大才知道,世界上的钻石非常多,甚至能人工制造,根本就没什么实用或真实价值,都是人为炒作的戏码罢了。”
陈新之微笑解释:“钻石确实如此。不过,翡翠还是值得买的。”
“不了。”薛欣道:“首饰你几乎每年都送,保险柜里十几套,还有几套是我哥他们送的,以前我妈给我买的——凑起来够我戴一辈子了。”
陈新之又问:“房产?游艇?飞机?要不,咱们买一架飞机?平时来去都坐阿清的飞机,咱们也买一架,来去自由些。”
“别别别!”薛欣连连摇头:“阿清之前就说过,让咱们都别买飞机,说消耗太多不说,长时间闲置着也不好。他最近都在帝都陪三哥,没怎么出门。机组工作人员轮流休假,闲得差点儿发霉。前天他还在群里说,大伙儿要出门就说一声,哪怕短途也行,别让飞机闲置太久。”
“也是。”陈新之道:“他的那三架飞机够咱们坐的。”
薛欣嘟嘴低声:“像游艇呀,游轮呀,平时都得养着供着。哪怕再有闲情逸致,再有时间,一年也顶多出去玩
一个月,其他时间都在码头闲着——忒浪费!”
陈新之宠溺低笑,问:“那你究竟要什么?要不来点儿俗气的?买金砖让你攒着?”
薛欣哈哈大笑,摇头:“也不要。我现在还不到喜欢攒黄金的年纪。也许十年二十年后,我就会跟大部分的大妈阿姨一样,突然爱上黄金,然后努力攒金条金砖。”
陈新之见她还是不动心,忍不住问:“要不——捐一笔钱给你的母校,以你的名义送,你觉得怎么样?”
“不用。”薛欣还是摇头:“帝都大学一直富得流油,不缺咱们这么点钱。校友们捐得挺多的,不差我一个。再说,如果是我自己赚的,捐得名正言顺。你帮我捐的……指不定有人会酸溜溜说我是靠老公,压根不是自己赚的。我可不爱整这样的热闹。我们家在帝都一直都很低调,你可别给我整这种麻烦事。”
“以你的名义,也不行?”陈新之好笑问。
薛欣摇头:“那边真的不缺钱。在我看来,与其买一些不适用的东西,还不如把钱捐给最需要的人。老公,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看到儿子的第一眼,我……我感觉我的心快要融化似的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但微妙得很。那一刻,哪怕是让我把我的所有都捧给他,似乎也甘之如饴。只想给他最好的,给他我全部的爱。当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