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一辆残旧的警车来到医院门口。
又一会儿后,薛爸爸匆匆赶了过来。
薛凌红着眼睛告诉实况,解释:“现在人还没有清醒,正在里头躺着。”
薛爸爸惊魂未定,颤声:“医生呢?赶紧让医生尽力抢救!”
“都在里头想办法。”一旁的护士长连忙道:“目前病人的情况已经开始稳定了。”
警察同志拿着笔录本,院长和医生们坐成一排,态度诚恳答着问题。
薛凌抱住薛爸爸的胳膊,父女两人的脸色一样难看。
薛爸爸毕竟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安抚拍了拍薛凌的手背。
“别怕,他还年轻,身强力壮的。我刚才出门前,已经联系了你三伯,他应该已经赶过来了。他虽然退休了,可他在帝都医学界的影响力仍在。他医术那么好,只要他来了,肯定能帮得上忙。”
薛凌深吸一口气,点点头。
刚才她就一个人,看着薛衡生死未卜,那时她真的是吓得六神无主!
药物过敏可大可小,万一薛衡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关键是他还那么年轻,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等等三伯。”
薛爸爸知晓女儿肯定是吓坏了,牵着她一块坐下。
“别怕,我们在外头等一等。”
这时,一位警察同志走了过来。
“是家属报的警吧?你们是家属,是吧?”
薛爸爸站了起身,快速解释他们跟薛衡的关系。
薛凌也冷静了不少,将徐翠花对堂弟的态度解释了,也将他们的关系大致讲了。
“他们之前似乎交往过,徐翠花早些时候当众承认她跟我堂弟谈过恋爱,后来我堂弟不要她,跟她分手,她心里对他有怨恨。打针的时候,我不好意思在场,徐翠花让我出来,我就关门在外头等。我堂弟出来的时候,脸色不怎么好。我扶他坐下,我转身去药房拿药,大概就四五分钟的样子,回来的时候他歪倒在长凳上,脸色铁青苍白,已经晕死过去。”
警察同志点点头。
“目前院方已经在全力救治病人,我们会暂时扣押徐翠花,等病人的情况稳定了,再走相关的程序。”
二十多分钟后,薛三伯匆匆赶来了。
老人家已经七十多岁,精神矍铄,儒雅温和,宛若一个老学者般。
他刚出现,院长和几个医生纷纷站起来。
薛三伯很快将情况了解清楚,道:“他是我族亲侄子,快带我进去看看。”
一会儿后,薛三伯出来了。
薛凌和薛爸爸连忙凑上前。
“已经缓过来。”薛三伯解释:“早些时候下一些解药
剂的药,现在在打点滴清除,他身体其他情况暂时都很稳定。先观察观察,不要紧张。”
薛爸爸松了一口气,拉住他的手。
“三哥,你且留下来帮忙。”
“这个自然不必说。”薛三伯见薛凌脸色苍白,温声慈爱道:“凌凌被吓得不轻吧?”
薛凌扯了一个虚弱笑容,低声:“确实不轻。现在阿衡的情况稳定了,你们都来了,我心里总算好了一些。”
“打电话给之澜他们夫妻。”薛三伯道:“这么大的事,不能瞒着他们。另外,他们也都是专业人士,来了也能帮上忙。”
薛爸爸连忙掏出电话本,翻了翻,指了一个号码给女儿。
“凌凌,你赶紧去找之澜叔叔。”
“哎!”薛凌接了电话本,快步匆匆下楼。
薛凌打了电话,薛之澜起初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叔叔,你别慌。阿衡的情况已经稳定,三伯也来帮忙了。我们都会守在这里照顾他。现在省城那边每天都有两班飞机来帝都,你和婶子赶紧订傍晚的飞机过来吧!”
“哎!哎!”薛之澜匆匆挂了电话。
薛凌收起电话本,往急症大楼走回。
这时,一个护士带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胖妇女将她拦住。
那妇女又高又壮,脸很长,眉眼跟徐翠花很是相像。
“
是你报警抓我女儿的?是吗?!”
薛凌看向一旁的护士,见她眼神躲闪,猜想她应该是徐翠花的同事。
她冷静看向胖妇女,道:“是我报的警。你女儿如果没做错事,警察不会抓她。”
胖妇女“哇!”一声大吼:“你还有理啊?!那臭小子骗我女儿的感情,糟蹋她的真心——早就该死了!”
“住口!”薛凌沉声:“他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他骗感情,最多被骂,他并没犯罪,警察也不会抓他。可你女儿是谋杀他的性命!即便他骗感情,他有错,但他罪不至死!她因感情纠纷害他性命,那她就有罪!”
胖妇女气得老脸都红了,抡起胳膊要打薛凌。
“阿姨!住手!快助手!”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