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眨凤眸,一时有点理不清这其中的关系。
“当年,与宋广瑶父亲定亲的,另有其人,就是宋广瑶母亲的表姐。”吴东苓看出她的疑惑,在她耳畔低声笑言:“那时候,宋广瑶的父亲正值青春年少,也是个俊秀的儿郎,加上家里头又有太后撑腰,家世也好。
宋广瑶的母亲对他这个准表姐夫一见倾心,就想方设法,将表姐夫夺了来,做了自己的夫君。”
李璨抬眸,看吴东苓笑吟吟的脸,不由也笑了:
“原来如此。”
这么说,宋广瑶的母亲是个有手段的,也豁得出去。
不过,李璨更惊讶于吴东苓身为寿王妃,竟如此的亲和,与她说起这般事,竟像是赵音欢和刘贞莲同她闲话家常时感觉一样,十分自然,没有丝毫的尴尬。
“她们是故意说这般事,给有的人听得呐。”吴东苓意有所指地笑看了一眼赵晢。
李璨哪有不明白的?
韩素素显然是得了夏婕鹞的意思,故意翻出从前的事情来羞辱宋广瑶,且也叫赵晢知道,宋广瑶的母亲不是什么好东西,养的女儿自然也不是好东西了。
这样的女子,怎么配做东宫侧妃?
这伎俩在李璨看来,略显简单。
不过夏婕鹞同宋广瑶两人才交锋,自然不会一开始就出狠招,能斗起来就已经是一个好的开端了。
她只管看热闹便是。
“韩素素,你说什么?”宋广瑶闻言,勃然变色:“你再说一遍?”
她脸色涨红,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韩素素一开口就揭了她母亲的短,这叫她如何能忍?
“怎么?有人做得,还不兴我们说了?”韩素素不甘示弱。
夏婕鹞一个眼神,她这边便有人开了口。
“上梁不正下梁歪,母亲做下这样的事情,由此可见,女儿也不怎么样……”
“抢了表姐夫,这以后还怎么做亲戚?”
“自个儿得了好处便好,还要什么亲戚?”
几个贵女,七嘴八舌的,将宋广瑶说得面红耳赤,几乎气急败坏。
“夏婕鹞,你别以为你躲在她们后面,我就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鬼主意。”宋广瑶不管旁人说什么,开口便直指罪魁祸首。
“宋姑娘。”夏婕鹞语气柔柔的,说话有理有据:“大家并未栽赃什么,只是就事论事。
你不必要如此气恼吧?”
她身着十二破襦裙,从容端庄,与宋广瑶气得七窍生烟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广瑶并不惧她,冷哼了一声道:“你们所说的,那是父辈的事情,与我不相干。
你们也不必要拿着事情来指摘我,我又不曾做错什么。
总比有的人好,嘴上说着忘不了高小将军,却又要长公主帮着进东宫,私底下还和自己的表哥不清不楚的。
我可没有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要说,也该说这样的人。”
“你胡说什么?”夏婕鹞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冷静:“去东宫,是母亲的意思。
我和我表哥清清白白,宋姑娘休要信口开河,满口胡言!”
“我信口开河,满口胡言?”宋广瑶气急反笑:
“前一回筵席,我亲眼瞧见你和你那个姓陆的表哥,在那园子的一角拉拉扯扯。
你以为四下里无人,就是没有人看到吗?
我告诉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璨听得,都快忍不住要给宋广瑶鼓掌了,宋广瑶真是好利的一张嘴呀。
不过,夏婕鹞的脸色怎么那么差?
难道,宋广瑶说中了,夏婕鹞真的和她那个表哥陆献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