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糖球立刻跪了下来:“姑娘恕罪……
奴婢,奴婢是怕……”
“怕我生气?”李璨手扶着椅子把手问她。
“是。”糖球不敢抬头。
“我没那么小心眼。”李璨靠在椅背上,语气柔和了些:“今日,念你是初犯,就不罚你了。
下一回若是再有,可别怪我不客气。”
糖球连忙磕头:“奴婢不敢了。”
李璨垂眸,缓声询问她:“太子殿下给她们二人赏赐樱桃之事,当真全帝京都知道了?”
“那倒没有。”糖球回道:“朝中之人,有一部分知晓了。
但这事儿,很快就会传遍帝京的,应当在明、后日。”
“嗯。”李璨颔首,沉吟了片刻道:“你即刻派人去酒楼茶馆,替我散播些话儿出去。
就说太子殿下有心叫宋广瑶做左侧妃。
再说宋广瑶说了,夏婕鹞一个残废,还是定过亲的,自然不能同她比,她可是太后的侄孙女。”
大渊以左为尊,即使同是侧妃,左侧妃也比右侧妃高上一头。
宋广瑶和夏婕鹞,都巴不得她出点什么事,好将太子妃之位让出来。
这两人不是什么善茬。
既然赵晢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等以后进了东宫,这两人定然会算计她。
倒不如她先下手为强,设个由头叫宋广瑶和夏婕鹞先争夺起来,叫她们结下仇怨。
等到时候进了东宫,两人之间可以互相制衡,她也好轻松一些。
糖球抬头:“是。”
她心里奇怪,姑娘一向不主动算计别人,今儿个这是?
姑娘是醋了?
“去吧。”李璨摆摆手。
*半个月后,夏婕鹞同宋广瑶的左侧妃之争,已经在帝京传得沸沸扬扬了。
街头巷尾,茶余饭后,老百姓们都热衷于议论这二人到底谁能得了太子左侧妃之位。
这日是谷雨,有赏牡丹、吃香椿的习俗。
长乐长公主特意办了花会,请了一众人一道在园子里赏牡丹,吃香椿宴。
李璨本是懒得赴宴的,这些日子,她推掉了无数的筵席。
她总算知道“准太子妃”这四个字的威力了,只要她出现,准会有无数贵女趋之若鹜,众星拱月,将她捧得天上有地上无的。
这些贵女讨好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借她的手,进东宫的后院。
她当然不会这么做,东宫的后院,将来是要她来管的,多一个人不就多一份麻烦吗?
赵晢自己选定就好了,她可不凑这份热闹。
她是听说赵峦请了宋广瑶来,才特意赴宴的。
她估摸着,今儿个肯定有热闹看,夏婕鹞对宋广瑶,这好戏她可舍不得错过了。
可等到了地方一瞧,赵晢竟然也来了,瞧见她便招手叫她过去。
她不情愿,却也不好当众驳他面子,便垂眸缓步走了过去,心里暗暗嘀咕,赵晢今日这么闲的吗?
还是说,是特意来看他的两个侧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