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球,你去。”李璨推了推糖球:“我这儿有糖果她们。”
此刻,糖果等一众婢女已经围上来,将李璨护在中央了。
“你们护好了姑娘。”糖球叮嘱了一句,上前挤入人群中。
李璨在人群外,也瞧不见她是如何动作的,就听有人喊:“倒下了!”
“快摁住她!”
“把刀先夺了!”
“捉住了?”李璨踮起脚尖瞧。
糖球往回走:“捆起来了,姑娘别害怕。”
“赵明徽,你怎么样?”刘贞莲的嗓音带着哭腔:“来人,快去请个太医。”
李璨忙往那处走:“赵明徽受伤了?”
刘贞兰追着砍他二人时,她似乎瞧见赵明徽被砍中了,到底如何,她没有瞧清楚。
“太医,太医,快救救我家国公爷……”
守真朝着宫门处跑,都快哭出来了。
这会儿正在散席的时候,今日赴宴的自然也有太医在其中。
太医们进宫赴宴,药箱也是有人一直背着的,就是防备遇到宫里有什么突发之事。
守真这么一喊,很快便有太医跑了来。
一众人将赵明徽扶了起来,有几人高举着灯笼,给太医查看赵明徽的伤势。
“还好,国公爷所受的只是皮肉伤。”太医松了口气:“但是伤口有些深,需要要缝合,先寻个平坦亮堂的地方。”
一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赵明徽往马车上抬。
“心儿,心儿!”
林氏微微喘息着,远远唤李璨。
她离着宫门还有一段距离呢,听说宫门口出事了,不由忧心李璨,一路小跑着来,发髻都有些散乱了。
她还从未在人前如此狼狈过。
“大伯母。”李璨转过身,朝她迎过去。
“怎么样?你没事吧?”林氏打过她,仔细打量。
“怎了?”
李璨正要说话,赵晢自宫门处快步走了出来,上下扫了李璨一眼。
李璨指着赵明徽的方向:“是刘贞兰,她好像疯了一样,拿着刀追着砍莲子,赵明徽替莲子挡住了。
但是赵明徽受伤了,咱们去看一看吧。”
“等你大伯父一起吧。”林氏往后宫门处看:“他今日酒吃得不少,与几个许久不见的同袍在后头说话,估计走得慢。”
赵晢眼神落在李璨身上,背在身后的手轻轻搓了搓。
无怠乐呵呵的走上前:“大夫人,不如您在这儿等大将军,让咱们殿下带着姑娘去吧。”
殿下好些日子不见姑娘了,这些日子总时不时的看着姑娘留在东宫的东西出神。
他哪里不知道殿下心中思念姑娘?
只是姑娘如今全家团圆,又有投缘的好友一道玩耍,几乎都快顾不上殿下了。
殿下这人脸皮薄,不好意思开口,他再不帮着说话,姑娘怕是要叫人抢走了。
“殿下得空吗?”林氏看向赵晢。
“嗯。”赵晢颔首,伸手牵过了李璨:“晚些时候,我送她回府。
刘贞兰还烦请大夫人让人看住,等刘夫人出来处置。”
“放心吧,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林氏笑着点头,目送着他们去了。
“泽昱哥哥,咱们不乘马车吗?”李璨见赵晢只是牵着她,顺着赵明徽马车离去的方向往前走,不由得问。
“沿途走一走。”赵晢垂眸,看着眼前的地面。
“哦。”李璨点头应了。
赵晢缓缓握紧了她的手,凉凉的,绵软细腻,像是一捧雪,好像一不小心就会化在他手心一般。
“泽昱哥哥,你怎么不说话?”李璨侧眸看他。
总觉得他与从前有点不同了。
可要说哪里不同,她又说不出来。
就是好久不见了,他们之间好像有点尴尬,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这些日子,可安好?”赵晢沉寂了片刻,问她。
“安好啊。”李璨黑黝黝的眸子中满是迷茫,望着他微微蹙眉:“泽昱哥哥,你怎么了?”
赵晢怎么这样问她?好不生疏。
赵晢抿了抿唇瓣,再次开口,语气找回了往日的清冷:“今日,刘贞兰和夏婕鹞的事,你怎么看?”
李璨听他这样说话,便习惯多了,晃着他的手道:“今日在官道上,有那么多人堵在路上,却只有夏婕鹞站出来帮助刘贞兰,这可以算作是第一个巧合。
进宫之后,刘贞兰说夏婕鹞是证人,这是第二个巧合。
但刘贞兰指责她,说是与她一起合谋的,总不能是第三个巧合吧?
巧合多了,便是设计了。
我觉得,刘贞兰说的其实是真的,确实是夏婕鹞教唆她陷害莲子,还答应替她作证。
只不过她拿不出证据来证明此事,所以只能被迫认下所有罪行。”
赵晢颔首,又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