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婕鹞应下之后,缓缓开口:“当时我的马车就堵在刘姑娘的马车边上不远处。
我在马车里坐的久了,有些闷了,便拿着团扇半遮着脸,出来透气。
正巧听到刘姑娘的马车那边传来一阵惊呼。
我扭头就看到贞兰姑娘从刘姑娘的马车上摔了下来,看情形摔的还挺重的,贞兰姑娘当时就哭了,周围有一众围观的人,但是没有人上前帮忙。”
“为何?”乾元帝问。
“那阿鹞就不知了。”夏婕鹞摇摇头,看了一眼刘贞莲:“或许,是刘姑娘威名在外?”
她想起了刘贞莲从前对她的恶意与不留情面,明明她没有惹过刘贞莲。
既然刘贞莲总是招惹她,那她此番也算不得是对不起刘贞莲。
“夏婕鹞,你是想说我恶名在外吧?”刘贞莲转眸看着她。
“刘姑娘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意思。”夏婕鹞柔柔地摆摆手,有几分无辜与解释的急切:“我是真不知为何无人敢上前。”
李璨猜,夏婕鹞是想叫陛下知道,刘贞莲借着她父亲的威名,在帝京很跋扈?
她瞧夏婕鹞与跪在地上的刘贞兰常有眼神接触。
她猜测,这两人私底下一定相熟,也有可能是说好了今儿个一起来陷害刘贞莲的。
刘贞莲与刘贞兰在家中如何,她不知晓。
但刘贞莲遇见夏婕鹞,是从来都不给她留面子的,所以,夏婕鹞怀恨在心,和刘贞兰联手,还是很有可能的。
她想着,微微蹙眉,从前她以为,夏婕鹞真是个一往情深,与世无争的好姑娘。
后来发现,夏婕鹞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至少她是有意于太子妃之位的。
现在看,夏婕鹞手段很多,连联合刘贞兰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这远颠覆了夏婕鹞在她心中的模样。
她看着夏婕鹞,小小的叹了口气。
赵晢与她说过很多次,人都有两面性,她从前几乎没有怀疑过夏婕鹞。
现在想来,若夏婕鹞这么多年所做的事都是处心积虑的,那她的心机可太深沉了。
她想着,觉得夏婕鹞这个人有点可怕。
“你有没有自己心里有数。”刘贞莲轻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发怒,只是开口道:
。“我就问你,你可是亲眼看到我将刘贞兰推下马车的?”
“是。”夏婕鹞毫不犹豫的点头。
“那你怎么不当场叫住我?”刘贞莲追问。
“我拍了马车门框,刘姑娘躲在里面,压根就不理我。”夏婕鹞回道。
刘贞兰闻言心中一松。
夏婕鹞找她联手,其实她还是有些信不过的,毕竟她只是个庶女,身份低微。
夏婕鹞可是长乐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凭什么来找她联手?
她能起什么作用?
这会儿见夏婕鹞红口白牙的替她做了证,才算是放了心。
其实除了不放心夏婕鹞,她也是有些心虚的。
她爬上马车之后才发现,刘贞莲的马车里面空无一人,不仅如此,周围伺候的婢女们也不在。
她知道,刘贞莲一定是嫌无聊,跑去玩了。
她原本想激怒刘贞莲,趁着刘贞莲发怒假意被推,跳下马车的。
谁知道刘贞莲竟然不在。
她与夏婕鹞已经合谋好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只能硬着头皮,假装是被推出来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夏婕鹞,记住你说的话。”刘贞莲笑了一声,抬头望着乾元帝:“陛下,臣女也有证人。”
“哦?”乾元帝笑起来:“双方都有证人,这可有点意思了。
说吧,你的证人是谁?”
“臣女的证人,是九公主殿下和靖安侯府的李璨李七姑娘。”刘贞莲声音响亮:“今儿个,马车堵在了半道上,我实在闷得慌,便走路去寻九公主殿下,一道去了靖安侯府。
我们三人,是乘着李七姑娘的马车,一道来宫里的。”
“不错。”赵音欢不用乾元帝开口,便站起身来道:“父皇,刘贞莲今日一直同儿臣在一起。
儿臣三人在马车里,还让婢女去打探了前面的事,听到消息是说有嫡女将庶女推下了马车,儿臣三人还议论了一番,说怎么帝京总有这样的事。
请父皇明鉴。”
“心儿怎么说?”乾元帝看向李璨。
李璨站起身,行礼道:“陛下,心儿可以替刘姑娘作证,我与刘姑娘还有九公主殿下确实是一道乘马车我来的。
刘姑娘一直与我还有九公主殿下一起,并无回自己的马车推人的机会。
。”
她嗓音清甜,不急不缓,口齿又清晰,顿时引得不少人注目。
也有人小声议论,说这姑娘长大了,似乎懂事了不少,身子看着也不像从前那么瘦弱了,是个不错的姑娘。
有不少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