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自庆幸,还好她瞧见什么东西都喜欢扒拉一下,要不然,她这会儿岂不是也和夏婕鹞一样,在捧着脸哭了?
李璨只几息间就察觉不对。
莲子所坐的位置,原本是她的,莲子和音欢为了和她说话方便,才让她坐了中间的位置。
这是有人要害她啊?
“呈上来看看。”
赵旬吩咐。
立刻有人到刘贞莲跟前,取了铁丝送上去。
赵旬将两根握在手中,转向赵晢:“一模一样,六皇弟怎么看?”
赵晢淡淡道:“立冬乃是大宴。
办这样的宴席,五皇兄不曾在大殿各处安排人看管么?”
“此事全权由岐王妃操办。”赵旬转向李香楠:
“王妃可有什么话说?”
“妾身安排了人在大殿各处看管,对各个位置也仔细检查过数遍,不知为何会出了这样的事。”李香楠飞快地看了刘贞莲一眼:“妾以为,此事只怕与刘姑娘脱不开干系。”
她刚才一直在想,赵旬若是要问责,她该如何推脱。
一开始毫无头绪。
直到后面,刘贞莲拿着铁丝站出来,而且还安然无恙。
她一下就有了主意。
刘贞莲正站在那处,等着赵旬给她个说法呢,谁知却等来了李香楠的栽赃。
“李香楠,你胡说什么呢?”她一着急,李香楠的大名便脱口而出。
“莲子,不可对岐王妃大不敬。”李璨忙拦着她的话头。
“她冤枉我!”刘贞莲委屈又愤怒。
李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我怎么冤枉刘姑娘了?”李香楠早已想好了说辞,不紧不慢地道:“整个大殿,数百个人同坐,只在阿鹞和刘姑娘的座位处,发现了相同的铁丝,这还不是铁证?”
“我若要害人,何苦给自己也放一个?”刘贞莲大声反问。
“为了撇清干系。”李香楠道:“刘姑娘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东西,证明自己也险些被害,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刘姑娘了。”
“你简直胡搅蛮缠,我……”刘贞莲一捋袖子,便要上前与她理论。
李璨拽住了她的腰带,高声道:“诸位殿下,岐王妃娘娘,我有话要说!”
赵旬看了看赵晢。
赵晢只是抿唇不语。
赵旬看不透他的心思,笑了笑道:“璨妹妹有什么话,说吧。”
今儿个只伤了夏婕鹞,不曾伤到李璨,真是可惜了。
据他查探,赵晢对夏婕鹞是有些不同的,他猜测赵晢因为忌惮他,怕他伤害夏婕鹞,但是又忍不住对夏婕鹞的好感,所以一直对夏婕鹞忽冷忽热的。
赵晢怕什么,他便做什么,而且在他奉旨所办的宴席上做了,不会有任何人怀疑是他动的手。
而对李璨下手,只是顺带。
之前他一直以为,赵晢教养了李璨这么多年,心里头多少是有李璨的。
但这些日子,李璨要及笄了,与赵晢往来甚少,甚至不常见面,二人看着又好似毫无情意可言。
他思来想去,宁可伤错,不可放过,还是给李璨的位置做了手脚。
谁知阴差阳错的,刘贞莲却坐了李璨的位置,还发现了机关,就只伤到了夏婕鹞。
不过看赵晢阴沉的眉眼,此番谋划还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