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不道之事,父皇召他回京,他又意图弑君谋反,已然被满门抄斩了。”
李璨怔了怔,望向他:“那周羡如也没了?”
她才醒来,只跟祖母和大伯母说了几句话,赵晢就回来了。
对于这些,一无所知。
“嗯。”赵晢颔首。
“她不是跟你有亲事吗?”李璨不解地眨了眨眸子。
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周羡如没了,赵晢身上就没有婚约了?
“只是指婚,并未成亲,不作数的。”赵晢解释:“譬如娴妃,便未曾受到牵连,只降了位分,父皇依旧留她在宫中。”
“哦,要迎进门才算。”李璨又试探着问他:“那你没替周羡如求情吗?”
从周羡如出现在东宫,到她昏睡之前,遇到了好多次的事情,赵晢可都是向着周羡如的,她可记得一清二楚。
“父皇金口玉言,有什么可求的。”赵晢淡淡回。
“那陛下算是给我报仇了。”李璨弯眸笑了。
赵晢起身:“我让徐景来给你瞧瞧。”
“老天爷保佑,姑娘可是醒了。”徐景进门来,瞧见李璨俏生生地坐在床上,简直要喜极而泣:“这两个来月,可叫大家担心坏了,尤其是殿下……”
“把脉吧。”赵晢打断他的话。
“下官失言。”徐景一惊,不敢再说,走上前去摸李璨的脉搏。
李璨好奇地看了赵晢一眼,她昏睡两个月余,赵晢怎么了?神神秘秘的,还不让徐景说。
“殿下,姑娘的伤势已经无碍了。”徐景抬起手,捻着胡须道:“药方可以换成调理的方子了,还有平日饮食,要多多用些补气血的菜式。
另外,殿下可让人小点心,将补血之物加进去,给姑娘平日当零嘴用。”
赵晢微微颔首,问道:“如此,需要多少时日能复原?”
“伤口的话,也两个月有余了,应当愈合得差不多了。”徐景思量着回。
“可是我还很痛。”李璨忍不住开口。
“那是因为姑娘怕痛。”徐景笑道:“与前一个月比起来,姑娘眼下已经能算是轻伤了。
伤口没有肿疡,恢复起来很快,只是气血与元气难补,也要看个人体质,这要慢慢调理恢复。”
“可否多用些益气补血之药?”赵晢又问。
“汤药这东西,过犹不及,何况是药三分毒,姑娘身子弱,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徐景宽慰道:“殿下不必忧心了,只要循序渐进地慢慢进补,假以时日,姑娘的身子总会养起来的。”
赵晢微微颔首。
“泽昱哥哥这么关心我吗?”李璨忍着疼,伸出小手拉住了他的大手,黑曜石般的眸子迎着光抬起,望着他时双眸闪闪发亮。
其实,赵晢还是疼她的吧?不然不会这样急着想让她身子复原。
“下官告退。”徐景识趣,瞧这情形,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赵晢任由李璨绵软的小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微微侧过身不看她,语气清冷:“不早些复原,那些功课不都荒废了吗?”
“你就为了让我做功课?”李璨小脸上笑意瞬间凝固,气恼得想甩开他的手,却叫后背的伤牵着,痛得泪眼汪汪的:“你也就是在梦里才讨喜些。”
“梦里什么?”赵晢转眸看她。
李璨想起梦里的情形,顿时破涕为笑:“我在梦里看到你哭了。”
她伸手在自己小脸上比画:“哭得可伤心了,整张脸都是泪水。”
她从小跟着赵晢长大,就从来没见他哭过,这次可算是见着了,就算是在梦里,那也是极为难得的,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赵晢眸色有些许的不自然,淡淡道:“只是梦罢了。”
“我还梦见我娘了……”李璨凤眸中流露出怀念与感伤来,她低头,抬手抱住自己:“我梦见娘抱着我,好温暖的……”
这些日子,她清减了许多,抱着自个儿蜷着身子,看着犹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海棠花苞儿,叫人心疼极了。
赵晢望了她片刻,上床坐下,伸手将她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