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杆爬的。”李老夫人笑了,朝着卫嬷嬷挥手:“让人到集市上去买吧。”
“是。”卫嬷嬷应了,转身到门口吩咐去了。
“这几日,在东宫可还好?不曾惹太子殿下生气吧?”李老夫人牵着李璨在软榻上坐下,含笑问。
“我怎么敢惹他?”李璨噘了噘小嘴。
都是他惹我的好吧?
李老夫人又笑:“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他照顾你也辛苦,你不能太骄纵了。”
“我真没有。”李璨抱着她手臂,脑袋枕在她肩头撒娇。
骄纵的人明明是周羡如才对。
“好好好,你没有,你是好人。”李老夫人面上笑意更浓。
“祖母,你再这么说我,我不依了。”李璨抬起头来,又晃了两下她的胳膊:“这分明是反话嘛!”
“祖母说是正话。”李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方才来的时候,可是遇上你母亲和五姐了?”
“嗯。”李璨点头,又问:“祖母,五姐姐偷吃什么了?”
“你生了赤水痘,家里敬了痘娘娘,是不能见荤腥的。”李老夫人说起此事,还有些不悦:“偏她是个嘴馋的,几日都忍不得,叫人悄悄去买了炙羊肉回来吃,守门的小厮瞧见了,告到我这里,我才叫了她们母女来,说了几句。”
“祖母别生气,我这不是好了吗?”李璨笑着宽慰她:“要是我,我可能也忍不住的。”
她倒不是很生气,若是易地而处,贺氏那母子四人出赤水痘,她恐怕要天天吃点荤腥的,巴不得他们好不了呢。
“忍不住就到外头去吃。”李老夫人笑着抚了抚她脑袋。
“娘,心儿。”林氏跨进门槛来。
“大伯母。”李璨走过去,扑进他怀中:“好久不见大伯母了,我好想大伯母。”
“大伯母也想你。”林氏拉开她,上下打量:“我看看,可好全了?”
“我都好了。”李璨将小脸凑到她眼前:“大伯母您看,是不是一点疤痕都没有?”
“嗯。”林氏笑着点了点头,拍着心口道:“那我就放心了,我这几日一直想,我们心儿好好的一个女儿家,如果真是出痘在脸上留下些坑坑洼洼的,那可怎么好?”
“如今不用愁了。”李老夫人笑道:“大晌午的,外头暑气重,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听说心儿回来了吗?”林氏拉着李璨坐下:“孩子痊愈了,我来同娘商议,看看是不是该将痘娘娘送走了?”
“要清早最好。”李老夫人想了想道:“今儿个就罢了,明儿个早上吧。”
“是。”林氏点头,又道:“还有一桩事,就是忠国公定亲宴的贺礼,娘觉得可要送得贵重些?”
“心儿说呢?”李老夫人看向李璨。
“家里头按照平日的规矩来就是了。”李璨眨着清亮的凤眸道:“我会自己预备一份礼给赵明徽送去的。”
“也好。”李老夫人笑着点头,朝着林氏道:“就依着心儿的意思办吧。
对了,心儿,你今儿个住我这处去吧,你院子里的婢女们还得三四日,才能彻底痊愈呢。”
“好。”李璨乖巧地应了。
转眼,便到了赵明徽定亲这一日。
李璨已然使人去问了赵音欢,得知赵明徽平日闲来无事喜爱临摹各种堪舆图。
堪舆图便是描绘住宅、墓葬或是山水的地图。
她命人多搜罗了几张罕见的大堪舆图,为了吉利,选的全是描绘山水的。
晌午时,李璨早早地让人去与祖母招呼了一声,便早早地出门了。
赵晢肯定会去接周羡如,她不想叫无怠来接她,先出门去集市转一转,再径直去镇王府。
半途之中,她总觉得有些胸闷,浑身说不出的难受,她多少是知道自己的身子的,估摸着是天儿太热了,心里又有事,所有才会难受。
若是平日,她也就回家歇着去了。
但今日不同,赵明徽定亲是大事,她作为朋友怎么也要将礼亲自送上门去才好。
马车到镇王府门口停下,正巧遇见周羡如从东宫的马车上下来,赵晢就立在马车前不远处。
李璨只看了一眼,心里便好像叫铁杵狠狠地戳了一下一般,小脸白了白,便目不斜视的下了马车,只当不曾瞧见那二人,径直朝着镇王府的大门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