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刻,当即高声应了,朝吉祥走过去。
姑娘不开口,她都打算教训吉祥了,更何况姑娘下了令?
“你敢!”吉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半躲在周羡如身后:“姑娘救奴婢!”
“且慢!”周羡如伸手拦住糖球,抬头质问李璨:“李姑娘,你凭什么教训我的婢女?”
“周姑娘当知,我之所以在东宫,是陛下的意思。”李璨俯视周羡如:“这婢女口口声声说我留在东宫是‘做了亏心事,脸皮厚,死皮赖脸’,这是在质疑圣上的旨意。
我只吩咐掌嘴,算是轻的。
周姑娘若是执意包庇,咱们可以到陛下跟前去说道说道。”
吉祥听闻李璨一开口便给她安了“质疑圣上旨意”这么一大顶帽子,顿时慌了,白着脸道:“姑娘,不是这样的,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说话不过脑子的东西。”周羡如脸色阴沉地让到一侧:“活该你挨打。”
这事儿,李璨占了理,她再多说也是徒劳。
“姑娘……”吉祥还想求饶。
糖球上前,劈手便是两个大巴掌。
她可是习武之人,寻常侍卫她能以一敌六,可见她手劲有多大。
“噗——”
吉祥张嘴吐出一口血,几颗牙混着血水,掉落在地上,她张嘴想哭,却头昏脑涨地发不出声音。
她心里一阵惊恐,巴掌落在她脸上,她知道这力道有多重,两巴掌就已经头昏目眩,再多来几下,绝对会要她的命的!
她“噗通”一声,朝着李璨跪了下来。
周羡如扫了她一眼,在心里轻哼了一声,没用的东西。
糖球还待再上前。
“好了。”李璨叫住了她,黑白分明的凤眸直视周羡如:“周姑娘,我知道你已经被赐婚给太子殿下了。
但请你记住,我是奉旨在东宫。
莫要说你只是被赐婚,便是真嫁进来做了太子妃,你也无权过问我在不在东宫。
所以,还请周姑娘约束好手下,莫要再说出这种不知轻重的话。”
周羡如气得几乎七窍生烟,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了,原本想来好好讥讽李璨几句,却不想叫李璨占了理,还反过来教训她了!
真是岂有此理!
“太子殿下来了!”
周羡如身后,有婢女喊了一声。
众人齐齐望过去。
赵晢身后跟着无怠,远远而来。
“太子殿下。”
下一刻,周羡如就变了脸色,一脸笑意地迎了上去,抬起右臂,欲挽住赵晢的手臂。
赵晢不着痕迹地躲开,微微拧眉:“何事?”
“殿下。”周羡如立刻道:“是如儿手下的婢女胡言了几句,如儿也觉得她不像话,已经让李姑娘的婢女教训她了。
不过,李姑娘对如儿好像有点误会。”
赵晢抬眸,看向李璨。
李璨抿着唇瓣,不看赵晢,也不看周羡如,只盯着眼前的马儿。
“李姑娘说什么如儿就算真做了太子妃,也无权过问她在不在东宫。”周羡如假惺惺地抬手拭泪:“天地良心啊殿下,如儿从未想过不让李姑娘来东宫的。
殿下当李姑娘是亲妹妹一般,如儿何尝不是如此,真不知李姑娘为何会那样想……”
李璨皱眉,懒得看周羡如在这惺惺作态,转身欲进马车:“糖球,驾马车。”
至于周羡如所言,赵晢爱信不信。
“站住。”赵晢叫住她。
“殿下还有事?”李璨回眸看他,眸色平静。
“你先下去。”赵晢不曾回她,转头吩咐了周羡如一句。
“是,殿下同李姑娘好好说。”周羡如掩下杏眼中的不甘心,温婉大方地行了一礼,带着一众婢女去了。
“下来。”赵晢望向马车上的李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