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
“这……”李香楠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不由看岐王。
岐王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李璨道:“那我这个就给八妹妹吧。”
“不用。”岐王笑道:“你八妹妹的,我也预备了,等会儿便吩咐人送过去。
香儿,给璨妹妹试试这手镯可合适。”
李香楠便取出那个玉镯来,拉住李璨的手往上套。
“我真不用。”李璨将手往回抽,又用另一只手去推玉镯。
“拿着吧。”李香楠干脆将玉镯塞在她手中。
李璨拿着玉镯,忍住将玉镯摔在她脸上的冲动,抬眸看着赵旬,嗓音清甜:“岐王殿下,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殿下这么贵重的礼。
还有,殿下也该知道,太子殿下一向对我管教甚严,倘若知晓我无故收了殿下您的东西,一定会责罚于我的。
是以,还请岐王殿下别为难我。”
她眨眸,鸦青长睫犹如蝶翼扑闪,黑黝黝的眸子清澈澄明,满是真挚不已,叫人瞧着便觉得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岐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与恼怒,目光扫过李璨手上那只玉镯,面上依旧笑得温和:“既然璨妹妹执意不收,那便罢了,香儿,你收起来吧。”
“是。”李香楠接过玉镯,重新放进木盒中。
岐王站起身,笑着道:“我今儿个就是来送礼的,不曾想没送出去,真是白等了璨妹妹这么久啊。
罢了,我先告辞了。”
李香楠也跟着站起身。
“我送殿下和五姐姐。”李璨跟上去,松了口气,巴不得他们早点走。
出了鹿鸣院,走了一阵子,李香楠回头瞧了瞧,嗓音柔柔:“殿下,请等一下,我洗洗手。”
“嗯。”岐王朝着伺候的婢女招了招手。
立刻有婢女端盆倒水,李香楠用香胰子将手反复洗了好几遍,取出那小木盒道:“殿下,香儿帮您将这个玉镯也清洗一下吧。”
“随你如何。”岐王摆了摆手:“今日你有功,这个,送你了。”
李香楠这么称手的棋子不好找,也不能太过吝啬,总归要给她点甜头,她才能更尽心地。
“这……”李香楠又惊又喜,面上强作镇定:“这么贵重的玉镯,我怎么能……”
“你值得。”岐王含笑,眸底满是柔情地将她望着。
李香楠脸红了,低下头羞答答的,声若蚊蚋:“香儿谢过殿下……”
将玉镯和手都彻底的清洗过之后,李香楠径直将那玉镯套在了手腕上。
岐王牵过她:“走吧。”
“殿下都预备好了吗?”李香楠不放心地问。
“放心,今晚必然有结果。”岐王胸有成竹地点头。
他看着前方,李璨啊李璨,我本不想如此待你,奈何你不识趣,我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等赵晢被责罚,到时候照顾你的人便只能是本王了!
*
入了夜,晚膳时分。
李璨这几日胃口一直不佳,今儿个小厨房特意做了李璨平日爱吃的银鱼羹。
但即使面对平日爱吃的东西,李璨也不曾吃几口便搁了碗筷,总觉得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
“姐儿。”张嬷嬷心疼她:“您这几日看着清减了,要不奴婢让人到远处去,买些蟹回来给姐儿开口胃口?”
“不用。”李璨摇摇头:“不想吃。”
“让她们打水,我沐浴。”她起身。
“姑娘!”
糖球一脸焦急之色,跑进门来。
“怎么了?”李璨看她急切的脸色,便知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糖球张了张口,却又顿住了:“姑娘不让,奴婢不敢说……”
“说吧。”李璨脸色微微变了变。
糖球这样说,自然是赵晢那里有什么事情,急成这样,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
“是。”糖球得了她的话才道:“是太子殿下,傍晚时分陛下召太子殿下进宫,不知说了什么,只听传了消息回来说陛下大发雷霆,摔了奏折,还命太子殿下回东宫禁足。”
李璨听了这话,心揪了一下,下意识便想问是因为什么事。
但一想起赵晢已经有周羡如了,还有拿针扎她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抬起小下巴轻哼了一声,嘀咕着像是回糖球,又像是对自己说的:“关我什么事。”
她转身,进了里间。
可沐浴过后躺在床上,终究还是难以入眠,她能管得了下人们的嘴,却管不了自己的心。
她翻了个身,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太过忧心了,脑子里隐隐作痛,心口也闷闷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