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逼着用各色不喜爱吃的绿蔬,也不得空玩各种小玩意儿了。
日子难熬的很。
她算是明白了,赵音欢是挨了一顿痛快的打,她却是被钝刀子割肉的惩罚,这几日的苦,不都是去了一趟聚千阁换来的吗?
不过比起挨打,她还是喜欢钝刀子割肉,至少不疼嘛。
第五日清早,李璨早早的便起身了,昨儿个晚上她背完了《仪礼》,原本想连夜回去的,赵晢不许。
她只好又在西寝殿睡了一夜。
今儿个她惦记着早些回去,也想趁着赵晢不曾起身,躲过练功。
可谁知,才出了寝殿的大门,迈出门槛,便瞧见赵晢在廊下负手而立,似乎是在等她。
她小脸上的欢快瞬间凝固,乖乖上前唤了一声:“泽昱哥哥。”
“随我去练功。”赵晢不曾瞧她,抬步下了玉白的石阶。
“等等我嘛。”李璨小跑了几步,娇娇的牵住了他的手。
赵晢就着她,放慢了步伐,过了片刻开口道:“周汉青又打了胜仗。”
“我知道呀。”李璨睁大凤眸,不解的望他,昨儿个无怠进书房送信,她听到了。
不知他为何又忽然提起这个。
赵晢却抿唇,不曾再言语。
两人练完功。
赵晢拧了帕子给李璨拭脸,口中询问她:“今日回去,知道当如何做?”
“知道。”李璨弯着清澈的凤眸,嬉笑着点头。
她心里头很痛快,终于要将娘留下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自己能处置?”赵晢又问。
“能。”李璨将绵白的小手浸入温水中,笑的更欢了。
有什么为难的?都推在赵晢身上不就好了?赵晢这挡箭牌不用白不用。
她才不为难呢。
“走吧。”赵晢丢下帕子,牵着她往外去。
赵晢骑马,李璨上了她的马车。
马车出了东宫的大门,李璨便唤:“糖糕,糖果,你们上来。”
马车停下,糖糕糖果上了马车。
“坐这。”李璨小手轻抬。
待她们坐下,李璨便斜着倚在糖糕怀中,脚翘在糖果腿上。
糖果笑着道:“姑娘,奴婢拿香膏给您搓搓手吧。”
“嗯。”李璨阖目养神:“给我揉揉头。”
糖糕动作轻柔的给她摁压太阳穴,口中询问:“姑娘今儿个真打算将银子都拿回来吗?”
“都拿是拿不回来了。”李璨声音有些轻:“有多少先拿多少吧。”
赵晢的人算了半个月才下来,这七年所有铺子的总收入有两百多万两呢。
但贺氏所存的银两,才不过三十余万两。
除却贺氏一家子奢靡的吃穿用度,还有不少入了贺家,约莫是喂了岐王的多。
也难怪岐王会对李香楠青眼有加了。
“那姑娘可不能心软了。”糖糕劝道。
“不会。”李璨不曾睁眼,只淡淡回了两个字。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恨不得将贺氏除之而后快,又怎会有半分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