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江丽租来了一辆宝马停在门前。
“大半夜的把我弄出去，不让人睡觉了？”
“你不是要快吗，这是最早的时间了，已经过了十二点，正好可以接你。”
“行，你胜利了。”
“怎么样？我说到做到吧？”
宋立伸出根大拇指，挑的老高。
“不错，继续保持。”
说完话，他上了车。
江丽对他的长相并没有过多的评价，反倒是让宋立不太自然了。
“你们女生不是该注意男生的相貌吗？”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难道你看我这样很舒服？”
“成熟，稳重，以后继续保持。”
宋立无语了，跟着车子直接回到了酒店。
一通收拾，宋立换了身衣服，总算感觉到清爽了。
他打开了电脑，看着网络后台的数据，要比他想象的更差劲。
“李总，家里怎么样？”
宋立拨通了李云霄的电话。
“一切正常，就是最近库存有点多，出货量有所下降。”
“那是有所下降吗？”
宋立有点恼火。
李云霄说：“我们已经按照你之前的做法，很多爆仓的游戏币，已经转嫁到国内市场，很多散户都愿意接受。”
“放了多少工作室？”
“大概有三百多家吧。”
宋立心里直扑腾，这翻操作，明摆着是把自己计划好的欧美市场红利给搞没了。
提前把红利下沉到散户手里，稀释了。
他心疼，这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如果自己掐住了，跟马甲继续搏下去就有了资本。
宋立直挠头，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本打算过几个月再走的路子提前走了，也只能继续下去。
“现在控制好这些散户，价格绝对不能低，一定要保证与国外售价持平。”
“这个你放心，我们不但持平，现在还盈利呢。”
宋立叹了口气放下了电话。
他顺手点开了游戏官网，发现马甲科技的图标赫然出现在官方商城的推荐栏里。
自己的马森科技在前边，马甲科技在后边。
两家售卖的东西一样，而且价格一样。
宋立不明白，即便是价格一样，销售额也不至于跌的这么厉害。
江丽站在他身后，手里端着咖啡说：“马甲科技的网站里有优惠券，算上优惠券，他们的游戏币比咱们便宜很多。”
“优惠券？”
“对，他们跟当地的游戏光盘的经销商达成了协议，买光盘，他们赠送优惠券。”
“下手还真快，石总那边有动作吗？”
江丽两只眼睛弯弯的，嘴角露出一阵得意的笑。
“你笑啥？”
“我已经给我的同学们打电话了，他们会在全美高校推广，算是截胡游戏光盘经销商的销路，咱们不送游戏币，直接送服务。”
宋立对这个词感觉到非常新鲜，什么叫送服务？
江丽跟石磊他们开过远程电话会议。
李云霄在当地开发几百家下家，将游戏初级操作产量的方法下放下去，国内消化一部分游戏币，闷声割韭菜。
这部分资金可以缓解凤凰科技项目落地后，资金短缺的现象。
国外的网站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买光盘的可以提供游戏帐号，也就是说，玩家将游戏帐号登录，出示光盘上的条码，加入生产游戏币的游戏账号的队伍，跟着蹭经验升级。
宋立听后不禁的也笑了。
“这办法谁想出来的？”
江丽指了指自己。
宋立一脸诧异：“你想的？”
“不是，是我找了四眼，他跟韩峰两个人想的，开始石总要等你出来再说，后来我们见米国那边已经来不及了，就直接操作了。”
宋立点了点头。
这么做相当于对方的优惠券，但事实上，对玩家来说，给他们的服务，就是让他们继续上瘾，上瘾的不是游戏，而是在游戏里消费，在自己这里消费买服务，买游戏币。
这样看来，宋立在米国那边跟肖科龙的交锋，还分不出胜负。
当晚宋立算是睡了个好觉，这一阵在监房里也睡不好，打呼噜的，酸菜味的脚丫子，也确实让他尝试了一回被动失眠的感觉。
直到第二天上午，沈晓倩先来了电话，两个人一通寒暄。
乐乐让宋立买武汉的鸭子，宋立答应了。
整整一下午，宋立将公司的账目，运作状态，米国的情况全都复盘了一遍，也给公司的几个管理挨个打了电话。
他这一出来，整个公司就又活了过来，有了主心骨，就有了底气。
傍晚，宋立刚要去餐厅吃饭，迎面走来一位中年大姐。
“宋立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