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
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了。
显得有些空旷和安静。
六人说着醉话,向着如意楼而去。
“要我说,咱们应当去趟青楼潇洒潇洒!”宋云飞打了个酒嗝,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一样,丝毫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和向往。
身为男人。
又有几人不想去勾栏听曲?
只不过他们之前没有钱。
而且还是捕快,经常在街上抛头露脸。
所以就算想去,也去不了。
可现在不同。
他们有钱了!
一人怀揣着两千两银票,而且容貌还发生了变化。
完全可以去耍一耍。
张鲁也道:“对对对,我们每个人之所以能分到两千两银子,多亏了老大,有必要请他去青楼吃个鸡!”
另外三人纷纷点头,都表示很期待。
陈南嗤之以鼻:“瞧你们那没出息的模样,男人怎么可以去青楼那种地方?”
“你们就不怕染上病,弄的家破人亡吗?”
“那些钱都留着,攒起来,以后买套大点的宅院。”
“让妻儿老小过的舒坦点比什么都强。”
一听这。
几人都不吭声了。
对于陈南这位代理队长,他们还是很敬重的。
当然。
要不是他。
他们也不会每个人得到两千两的银票。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街上忽然传来更夫老纪打更的声音。
已经亥时了。
然后。
更夫老纪迎面而来。
和陈南等人擦肩而过,但却没有认出他们来。
半个小时后。
陈南和宋云飞先进入如意楼。
之后是张鲁等人。
分批次进入如意楼,这样才方便他们调查如意楼内部的情况。
相比于外面的安静,如意楼内部却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赌桌前汇聚着很多赌鬼。
他们双眸猩红,像是打了鸡血般十分亢奋。
都想以小博大。
却不知。
这只会让他们越陷越深,让他们家破人亡。
如意楼分为地上两层,地下一层。
内部空间很大。
能同时容纳数百人进行赌博。
到处都充斥着兴奋的尖叫。
那是有人赢钱了。
还有阵阵不甘的叹息和怒骂。
那是有人输的血本无归。
除此之外。
陈南还敏锐的听到了一阵惨叫声。
声音是在二楼一个房间传来的。
还有徐大成冷漠的声音:“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还钱,那我们只能砍下你的双腿拿去喂狗。”
得亏陈南踏入了采阴境第三层。
换做之前,他是不可能在嘈杂的环境中听到这个声音的。
不过。
赌场里的阴暗他见怪不怪了。
虽然那个人的双腿被人砍下拿去喂狗了。
但···
他这是咎由自取。
赌狗就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注定不会引人同情。
当然。
胡宁安的事情是个特例。
在赌场里待了差不多仨小时。
陈南也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就在凌晨,陈南准备离去的时候。
他清楚的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感恩戴德的在二楼退了出来,脸上带着轻松的神色。
陈南皱了皱眉。
那个人去二楼时满脸惊恐不安。
可现在。
却神态自若。
这很明显有点反常。
看着陈南的目光锁定了那个中年人,宋云飞忍不住道:“老大,那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陈南反问:“如果你欠了别人的钱,别人找你时,你会怎样?”
宋云飞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我欠了别人的钱,别人应该找不到我。”
陈南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如果对方以你的亲人为把柄威胁你呢?”
宋云飞尴尬道:“如果真要是这样,见他们时,我内心应该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所以,眼前这个中年人应该是欠了如意楼的银子,这也符合他上去时惊恐不定的模样。”陈南继续分析道:“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欠了如意楼的银子,可为何如今显得如此的轻松愉悦?”
“他不可能偿还如意楼的银子。”
“他若是真的有钱还债,之前也不至于表现的如此恐慌。”
“当然了,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
“他筹集到的银子不够支付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