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县丞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
但却健步如飞。
因为他担心陈南会被井字号牢房那些犯人折磨死。
如果陈南真的死了。
那他也完了。
不说毕苍会不会放过他。
单单是袁尊也不会宽恕他。
来到井字号牢房。
看到陈南悠闲的坐在那。
所有犯人跪坐在角落。
龚县丞内心猛的一颤。
他以为陈南会被打成重伤,可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显而易见。
那些犯人不是陈南的对手,这才跪坐在角落里。
“快快快,快打开牢门!”
龚县丞向着狱卒怒吼。
狱卒慌忙的打开了牢门。
龚县丞忙不迭的进入牢房,满脸惊恐:“陈捕快,委屈您了,真的是委屈您了。”
“都怪王兴平那家伙,是他误会了我的意思。”
“我是让他前去请您,却没想到,他竟然会把您关进牢房。”
说着一把夺过狱卒手中手铐脚镣的钥匙,弯着腰欲要去给陈南开锁。
陈南却冷冷一笑:“龚县丞,您莫非把我当成傻子吗?”
龚县丞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然后心一横,直接跪在地上。
随即伸手抽向自己的老脸,一边抽一边道:“陈捕快,老朽知错了,当初不该刁难您,今日更不该让人把您关进大牢。”
“求您看在老朽还有几天就要告老还乡的份上,给老朽一个面子成吗?”
他必须要认错。
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功成身退。
人活一世。
所追求的无非名利二字。
龚平虽然没有太大的成就,却由一介草根,一步步成长为通城县丞。
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今既然不能更上一步。
那他所求不过是功臣身退颐养天年。
可如果陈南不原谅他。
那他就完了。
所以。
该跪还是要跪。
陈南讥笑:“您现在不把我比作狗了?”
“汪汪汪!”龚平发出几声狗叫,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老朽才是狗。”
陈南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老朽知错了。”龚平低下了头,打心里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陈南心中升起一阵惋惜。
就算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事情已成定局。
认不认错已经不重要了。
“陈捕快,酆都城来的钦差正在县衙,指明要见您,您跟老朽走一趟好吗?”龚平眼中满是哀求。
陈南把脚伸了过去。
龚平大喜,连忙跪在地上打开了陈南脚上的脚镣。
随后又给陈南打开了手上的手铐。
然后他带着陈南离开了大牢,向着县衙前厅而去。
路程并不远。
但陈南却有种莫名的危机感。
钦差会不会怀疑自己?
他们会不会看出自己来自阳间?
如果是这样。
那事情就麻烦了。
很快。
陈南便来到了县衙前厅。
见到了毕苍和龚毅。
他躬身行礼,恭敬道:“卑职陈南,拜见钦差大人!”
毕苍:“免礼。”
“谢大人!”
陈南缓缓直起身来。
毕苍打量了陈南一眼,除了有亿点点帅之外,也没有三头六臂嘛!
他好奇的问:“你当初在街上为何敢斩杀温伯候的孙子柳玉?”
陈南如实回答:“柳玉仗着温伯候的关系当街谋害县衙捕快,藐视朝廷律法,卑职无奈之下才将他正法。”
毕苍又问:“就因为这样,你杀了柳玉后才带人去到温伯候府上,想要缉拿温伯候父子归案?”
陈南道:“是!”
“虽然温伯候有大帝赐予的免死金牌。”
“可不代表一块免死金牌就能免除柳家所犯之罪。”
“当然,卑职并未想过能彻底治柳家的罪。”
“毕竟柳家有爵位在身,还有大帝赐予的免死金牌。”
“但在卑职看来,爵位和免死金牌只能证明柳家先祖有功于江山社稷。”
“并不能成为他们凌驾于通城百姓之上的资本。”
“卑职只是想借机打压一下柳家嚣张的气焰。”
毕苍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其实他早些年来通城时曾经拜访过温伯候。
那时他虽然不是钦差。
但在酆都城却身居要职。
而且还是七级阴差。
但来到温伯候府上,却遭到了温伯候的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