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现在该怎么办？”一个名叫张鲁的年轻人双手掐腰，大口喘气。
吴九大口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努力让气息平复下来：“问题不大。”说着向着护城河边上走去。
另外五人也都跟了过去。
吴九是他们的老大。
连他都说问题不大。
他们自然相信吴九。
“怎么样？这具尸体可有什么不同？”就在陈南检查着那具尸体的时候，吴九出现在他身边。
“刚才东街有人打架斗殴，我们过去了一趟。”
陈南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我还没问你们去哪，你就坦白了？
有必要向我一个新人坦白吗？
他也没有纠结此事，道：“死者目测年龄三十五岁左右，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是瞳孔放大，很明显死之前受到了惊吓。”
“他腹部有明显的凸起，口中还有淤泥，应该是不慎坠河发生了溺亡。”
“哦，对了。”
“死者右小腿之上有一道细微的抓痕。”
“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
陈南没有学习过断案的技巧。
但小时候却看过数百集的柯南。
还看过一些警匪片。
或多或少也懂一些。
吴九蹲在地上，认真检查了尸体的情况，然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死者右小腿那道抓痕之上：“你感觉，这道抓痕是被什么抓的？”
他之前还认为陈南只是一个来镀金的富家公子。
可现在。
他对陈南却没有了任何小瞧之意。
一。
相比于被谋杀的死者。
溺水者的尸体被人发现后，都普遍比较恐怖。
但陈南却表现的很淡定。
很明显，这家伙的胆量比自己想象中大的多。
其次。
他还能够根据尸体的外在特征去查验死者的死因，甚至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一点就连他都甘拜下风。
回想他刚入职捕快时。
可是跟着师父学习了很久，才学会了验尸。
陈南绝对算得上是无师自通了。
所以。
他想看看陈南如何看待那道抓痕。
陈南犹豫了下，道：“我感觉，这道抓痕应该是老鼠留下的。但是···通城灭鼠工作取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城内几乎看不到任何老鼠。”
他来通城一年多的时间，一只老鼠都没见过。
所以，他特意调查过老鼠灭绝的原因。
据说之前通城有着很多老鼠，有个叫李才的人研制出了一款灭鼠药，然后灭了通城所有老鼠。
而且老鼠药洒在城门口，也能防止老鼠进入。
所以。
死者身上的抓痕是老鼠留下的，这种可能性很小。
吴九道：“你说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死者在城外遇见了老鼠，并且被追赶，不慎坠入了河内，顺着河道冲到了护城河？”
陈南：“也有这种可能。”
吴九看向身后几个兄弟：“找画师来，临摹死者的画像，贴到全城各处，让他的亲人来认领尸体。”
陈南道：“顺便调查一下死者的交际圈。”
吴九露出诧异之色：“你怀疑这不是意外案件？”
陈南嗯了一声。
却没有解释太多。
他总不能说自己看到死者笼罩着一层怨气吧？
不仅如此。
他身上的怨气还十分浓郁。
显而易见。
这绝非意外案件。
吴九苦笑道：“兄弟，这就是一起十分偶然的意外案件，每年都会发生十几个案例，我们怎能将精力全都花费在这种事上？”
陈南好奇的问：“每年都会发生很多类似的案例吗？”
吴九嗯了一声：“去年发生的最少，只出现了十八个案例。”
“至于今年，这已经是第十五具尸体了。”
“按照目前这个频率，等到了年底，至少还得出现十多例。”
“你也别觉得大惊小怪，通城人口一千三百万。”
“就算去除乡下那些人口，光是城内就生活着八百多万百姓。”
“这么大的人口基数，每年出现几例非正常死亡案件也很正常。”
陈南承认吴九说的很有道理。
但。
死者身上的怨气却证明，这绝非偶然。
眼看陈南不甘心。
吴九也只好就此作罢，他向着宋云飞道：“死者家属认领尸体时，记得调查一下死者的交际圈。”
他能怎么办？
陈南可是他们眼中的祖宗。
虽然他认为死者是意外身亡。
但陈南明显想继续追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