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的声音。
陈博翰的脸上露出一丝慌张和不安。
压根没想到妻子会来。
竟然还口出狂言。
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你是嫌事情不够乱吗?
陈南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这个贱人总算是出现了。
既然如此。
我们就好好算算账吧。
下一刻。
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雍容华贵,满脸富态的中年女子走了进来。
她穿金戴银,身上有着很多名贵首饰。
其中就有母亲那件金手镯。
看到被打的满脸苍白的儿子,关颜悦再也无法淡定,像个泼妇一样尖叫一声:“是哪个挨千刀的伤了我儿?”
“老头子,你儿子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难道不给他讨要个公道吗?”
“儿子,你没事吧?”
“别吓娘亲啊!”
陈凡略显虚弱的说:“母亲,我没事。”
“老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关颜悦注意到了陈南,满脸愤怒:“还有,这个杂种为什么会出现在陈家的宴客厅?他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
“来人,把这个杂种赶出去。”
“够了!”陈博翰板着脸大喝一声:“你一口一个杂种,一口一个杂种,这还有完没完了?”
“他叫陈南,体内流淌着我陈博翰的血液。”
“什么时候就变成一个杂种了?”
“如果他是杂种,那陈凡是什么?”
这一次并非是他故意向陈南示好。
因为他看不惯关颜悦很长时间了。
当然。
看不惯关颜悦主要是她称呼陈南杂种。
只不过以前不敢和她翻脸。
可如今陈南今非昔比,他也不介意冒着晚上跪搓衣板的风险顶撞妻子。
与此同时。
被搀扶起的陈凡,小声在母亲耳畔说了陈南如今小人得志的事情。
关颜悦听后整个人直接懵掉了。
这家伙竟然得到了城主府的青睐?
这可真是走了狗屎运啊!
“听闻大夫人抢了我母亲的金手镯。”
“而且还伤了我母亲。”
“我今日回来,就是给她老人家讨要一个说法。”陈南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
“什么?你竟然做过这种事?”陈博翰满脸愤怒:“关颜悦啊关颜悦,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你是我陈博翰的妻子。”
“是陈家大奶奶,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我陈家的脸面。”
“你怎能抢夺梦晴的金手镯?”
“我每个月给你上千两银子,这笔银子难道不够你花吗?”
他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眼中写满了失望和愤怒。
只不过。
他的演技太拙劣了。
陈南完全能看出,陈博翰知晓此事。
只不过。
若是想为了母亲着想。
让母亲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分。
他必须得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如果和陈博翰彻底撕破脸皮,肯定会得不偿失。
“我没有抢她的金手镯,我只是借来戴几天。”关颜悦眼神闪躲,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
“借?”陈南气极而笑:“既然是借,那你为什么和你两个丫鬟动手殴打我母亲?关颜悦,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会信你的话吗?”
关颜悦勃然大怒:“小兔崽子,你在我面前最好放尊重一些。”
“我乃陈家正室,岂能容你一个小辈直呼其名?”
“闭嘴!”陈博翰怒喝一声,道:“赶紧把那件金手镯归还给梦晴,并且当面向她道歉,争取她的宽恕。”
关颜悦略显不耐烦的说:“我将金手镯还给她,向她道歉便是。”
虽然她很不喜欢王梦晴。
但有句话说得好。
母凭子贵。
如今的陈南他们不敢轻易得罪,那她只能选择道歉了。
“这还不够!”
陈南的声音响了起来:“必须得打断红玉,和红桃的双手。”
此话一出。
关颜悦身后两个侍女的脸色猛的一变。
她们眼中满是不安。
虽然她们打过王梦晴。
但却是受了大夫人的意啊。
关颜悦强忍着心中的怒意,强颜欢笑:“陈南,这俩丫头跟在我身边多年,你给我个面···”
话还没说完。
陈博翰就低声道:“这俩下人以下犯上,必须得受到惩罚,打断双手,赶出陈家以示惩戒!”
关颜悦的脸彻底绿了。
这俩丫鬟可是她嫁到陈家时就跟在身边的。
目前跟了她二十多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