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刚入狱那会，我经常受人欺负。”
“要不是你，我或许早就死了吧？”
他笑了：“那时候你非要让我拜师，还说要传我不世绝学。”
“你说只要学会后，能让我成为人中龙凤。”
“甚至能让我成为仙，成为神。”
“事实证明，你没有说谎。”
“你说的这些我都做到了。”
“但我真的难以接受，我心心念念，尊敬的师父竟然是人皇。”
“而你对我所做的一切，竟然是为了夺舍我。”
“让我为你做嫁衣。”
“您这一刀捅的我真难以承受啊！”
人皇笑道：“你比我预想中崛起的还快。”
“尤其是强行闯仙界，终究是我低估了南宫婉在你心中的份量。”
“只是有一点我很好奇。”
“你是何时怀疑我的身份，并且知道我就是巫山？”
陈南点了支烟。
储物空间里所剩不多的香烟。
人皇轻声道：“抽烟对身体不好。”
陈南看向手中的香烟：“是啊，当年在狱中你也说抽烟不好，影响健康。但是···”
“人活一世，都要有些自己的喜好，不是吗？”
“或许这些喜好影响健康，但却能愉悦自己。”
“至于怀疑你的身份···”
他吐出一口浓烟：“你死之后我一直就在怀疑，不，准确的说，我一直就不明白，你这种世外高人为何会死？”
“而且为何会入狱？”
“为何死后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我这个徒弟都不知你的下葬之地？”
“你是在隐瞒什么吗？”
“直到地狱坍塌，十八号小世界的人逃了出来。”
“那时我知道了您另一个名字，青雉。”
说到这。
他手中出现一座仙府。
“如果我没记错，这座仙府应该就叫青雉仙府。”
翠绿色的仙府耸立在天地间。
那一抹绿色稀释了天地间的血雾。
“起初我以为这是巧合。”
“但是。”
“地狱中的修真者却说他们不知道你来自何方，也不知你存在了多久。”
“你出现在地狱像是在躲避什么人的追踪。”
“可是···”
“您真的是在逃避别人的追踪？”
“还是想在狱中寻找什么人？”
“直到我在青龙山阴阳风水局发现了巫山的肉身。”
“直到我将婉儿葬在那里。”
“直到你让人将婉儿的遗体带走。”
“那时，我隐约有种预感。”
“您在狱中寻找的那人就是我。”
“您将婉儿的遗体带走，就是想引我来仙界。”
“当然，最开始我并未将这些线索串联到一起。”
“直到我在仙府中遇见了洛远前辈的灵魂。”
“他告诉我，你以天下众生为棋，让我提防身边的人。”
“我认真回想。”
“能改变我命运轨迹的，除了您，我敬爱的师父，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