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了庆祝我父亲死了,咱们干一杯。”龚剑举起酒杯。
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做父辞子笑。
“剑哥,你这···”
陈南心情就挺复杂的。
亲情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存在。
尤其是陈山对他的父爱,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可是。
他能感受到龚剑很高兴。
因为父亲死去、发自肺腑的感到高兴。
龚剑喝了口酒,喃喃道:“你是不是感觉我有点大逆不道?”
陈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他相信。
龚剑之所以痛恨他的父亲,为他父亲的死去感到高兴。
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龚剑勉强一笑:“其实···是很俗套的故事。”
“我母亲是龚家的丫鬟。”
“而我父亲是龚家长子。”
“一次酒后,他霸占了我的母亲。”
“然后就有了我。”
“其实我不叫龚剑。”
“我的原名叫做龚贱。”
“贱人的贱。”
“寓意贱人所生。”
“只不过,去到炎国后,我把贱改成了剑。”
他惨然一笑:“按照年龄,我是龚家年轻一辈中的长孙。”
“但是···”
“因为我母亲是丫鬟,所以我在龚家压根就不被人重视。”
“甚至就连下人都瞧不起我。”
“吃不饱穿不暖。”
“母亲曾不止一次去父亲面前求情,希望能对我好一些。”
“可不仅没有好转,父亲甚至还变本加厉。”
“不仅仅是毒打我。”
“甚至还有母亲。”
“因为他们之间的丑闻影响了龚家的名誉。”
“让龚家成为了笑柄。”
说到这。
龚剑毫不掩饰内心的怒意。
那是他此生最黑暗的时光。
“五百年前。”
“那个男人因为找人炼制一件仙器被拒,所以便萌生了将我送到铸剑学宫学习炼器。”
“为的就是希望我能帮他扬眉吐气。”
“但是,我凭什么帮他扬眉吐气?”
“就因为他是我的生父?”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来这个人间。”
“这里真的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陈南释然。
之前他就搞不明白,龚剑在炼器术上的天赋很强。
可为什么却甘愿做一个厨子?
现在他悟了。
因为他不想让伤害他的那个男人以此为傲。
“我本打算把母亲接到炎国,毕竟我在那边有了房子。”说到这,龚剑叹了口气:“但母亲却宁死不从,如今都待在那个男人坟前。”
“搞不懂,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为什么要对那个男人这么死心塌地?”
陈南:“感情是世间最无解的毒。”
“大喜之日,就不聊这种不开心的话题了。”龚剑笑道:“反正我现在的生活也挺好,薪水不错,完全能养活自己和母亲。”
他岔开了话题:“倒是你俩,怎么会来乾国?”
“这是打算红尘作伴,浪迹天涯了吗?”
他早就知道聂瑶对陈南心生好感。
如今看两人在一起。
他打心里祝福两人。
聂瑶脸色绯红:“对啊,红尘作伴,浪迹天涯。”
砰!
毫无预兆间。
房门被人踹开。
随即一个穿着白色长袍。
手持折扇,鹰钩鼻的年轻男子。
带着两个跟班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哟,工作期间和人喝酒?”
“你这家伙倒是挺会偷懒啊。”
龚剑脸上满是怒意:“龚毅,你算什么东西?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解释吗?”
这是他二叔家的堂弟。
如今是龚家年轻一辈中的天才。
龚家的继承人。
龚毅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很遗憾的通知你,我已经找了酒楼的老板,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被解雇了。”
“是的,你违反龚家的命令,整个乾国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哪怕你厨艺精湛,也没有人敢收留你。”
“除非,他们愿意和龚家为敌。”
酒楼掌柜鼻青脸肿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几块仙石,紧张的说:“老朽之前不知龚少爷的身份,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我们酒楼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这是您这十天的薪水。”
“您还是另谋高就吧。”
其实酒店的掌柜很希望让龚剑待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