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教授，您刚才说应该给互联网企业更大的自由度，对么？”
“当然！”冯教授理直气壮道，“互联网企业的创新能力，依然超过很多老式企业，这不得不承认，不能因为他们接触了金融，就一棍子打死吧？”
冯教授老神在在得喝着牛奶。
经济是他的研究范围，谁都别想在他面前装逼。
“陈辉先生，你可以看西方是如何对待互联网企业的，我还是认为，我国对于互联网企业的限制还是太多了，应该鼓励他们更加勇敢得创新！”
“所谓，法无禁止即可为，如果就因为互联网企业涉足金融，就对他们横加干涉，那这岂不是因噎废食？”
冯教授振振有词，我越听头越大。
“冯教授，您真是这么想的？”我皱眉问道。
“当然……我不久前才和某个互联网巨头的CFO喝茶聊天，我们根本就不懂互联网巨头的想法，但是总用戴着有色眼镜去看他们，他们不是洪水猛兽嘛！”冯教授侃侃而谈，“步子迈大一点，胆子再大一点，要让他们敢于去折腾，不要扼杀创新嘛！”
满满得官腔。
满满的优越感。
满满的指点江山的恶臭味道。
我暗暗叹息。
有时候，学历文凭还真就不能跟水平划等号。
就冯教授这个水准，是怎么在大学里教书育人的？
“陈辉先生，该你了！”冯教授坦然道，“我们就是要碰撞，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之处嘛！”
自己的不足之处？
周围的团内伙伴们都暗暗发笑，这明显就是说陈辉有很多不足之处。
我当听不懂，淡淡一笑：“对中国国情而言，西方经济学那一套东西，不能生搬硬套！他们玩新自由主义玩了这么多年，经济危机解决了么？没有！贫富差距解决了么？还在加大！垄断解决了么？没有！零八年的危机难道还不能提醒我们么？”
“呵呵……我还以为陈先生有什么高见呢，原来就是这些老生常谈啊？”冯教授摇头失笑。
“老生常谈，总比视而不见要好！”我丝毫不意外，想要说服这个经济学教授，我没有把握，我只是不能让对方这么鄙视我。
哪怕不懂经济学，我也可以发出自己的声音。
更何况，周炳婵对我的指导虽然不多，却帮我建立了正确的认识世界的架构。
让我能够立场坚定。
“如果继续说这些话，那我们的讨论没有必要！”冯教授摆摆手，陈辉连当他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再来说说，您的法无禁止即可为！”我说道。
“怎么？我哪里说错了？”冯教授再次理直气壮，“这可是领导人说的话。”
“是，确实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后面还有一句话，冯教授怕是故意忽略了吧？”我眉头一拧。
“什么话？”
“加强事中事后的监管！”我的声音掷地有声，“互联网不金融，做互联网企业，就老老实实得研究互联网的内容，不要去碰不该碰的东西！如果他们敢碰早晚有人出来管！”
“你和那位互联网公司的CFO聊天的时候，想必他跟你抱怨了很多吧？我想他可能还没看明白，以后他会明白的！”
“嘁，空洞无物，强词夺理！”冯教授冷哼一声，“我就问你，互联网公司搞金融，哪条法律不允许了？你给我找法条出来！”
“冯教授，也兼职法学教授么？”我笑了。
“别跟我转移话题，你就跟我说，哪条法律不允许互联网公司搞金融了？”冯教授拍桌子，脸红脖子粗。
陈辉这个家伙，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竟然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他如何能忍？
“法律，总是滞后于社会现实的，冯教授应该懂得，但是这并不是某些人钻空子打擦边球的理由！”我是真生气了。
这位教授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又转移话题，你就跟我说，哪条法律不允许！”冯教授咄咄逼人。
周围的人，都冷眼看着我。
在他们看来，陈辉要丢大人了。
韩悦则紧紧握着我的手，准备出声帮忙。
“冯教授，请阅读《宪法》第十一条和第十五条！”我冷冷道，“你问我哪条法律不允许，我确实说不出来，但是我举得有这本根本法律在，那些想割韭菜的人，终归还是要小心点！”
“嘁！”冯教授翻了一个白眼，“我问你具体法条，你又跟我说这个……避重就轻。”
我冷冷一笑：“我不是避重就轻，而是您的屁股坐歪了！”
“互联网金融企业上市，如此高的估值，如此高的杠杆，就是摆明了要收割韭菜！冯教授，你敢说你看不明白？不，你肯定明白！只是你不在乎！或者，你还想着从里面分一杯羹！”
“股市确实有风险，投资也确实需要谨慎，但是这并不是故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