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靠衣装，马靠鞍。
帕纳梅拉在城市里虽然不算是顶级豪车，但是在销售人员眼里，这个很可能是车主带着朋友来选车。
也就是说……成交的可能性很大。
特别是，在韩悦下车走进展厅之后，从她身上的穿着打扮，以及透出的那股大家闺秀气质来看，这种猜测越来越强烈。
豪车的店员们看人下菜碟不是一般的熟练。
几乎立刻脑补出我俩的关系。
两个有实力的家族联姻，男方给女方买个百万级别的车做小礼物，这很合理。
于是，最先冲上去的是销售部的经理。
一名三十左右的帅气男子。
“二位好，我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地方？”销售经理满脸堆笑。
“我找你们老板。”我直截了当。
“有什么事儿？”销售经理一听，看样子这单要飞。
“我们想要组织一次室外车展……”我把意图简单扼要得说了一遍。
“哦，不好意思，我们保时捷，从来不参加露天车展的。抱歉！”
没了单子，反而是来拉生意的，销售经理自然没了兴趣。
呵呵，有些人开着保时捷就是成功人士了？
可算了吧！
一瞬间，我在这批销售眼里的印象，就调转了一百八十度。
韩悦淡淡道：“还是和你们老板当面聊聊吧……有些事，你也做不了主，对吧？”
销售经理呵呵一笑。
是，他确实做不了主。
但是这种事如果直接汇报给老板，会被他骂死的。
我又软磨硬泡了几分钟，销售经理岿然不动。
韩悦，直接起身，去找老板办公室。
最后，保时捷车行的老板，终于出现。
一名年过四十的男士。
听了我的话之后，笑了：“先生，我们的工作人员说得很清楚了，像保时捷这种层次的品牌，露天车展一般是不参与的。”
“这是我们的目标群体决定的！十分抱歉。”
嘴里说着抱歉，但是眼神中确实几乎不加掩饰的嘲讽。
这是哪儿来的俩傻子？
让保时捷参加露天车展？
还要借助团购的人气？
有没有搞错？
“陈辉，要不我们去另外几家看看？”韩悦虽然碰了钉子，但是言语没什么火气，语气柔柔弱弱的。
保时捷的老板一听就乐了：“这可以的，往前是法拉利，对面是宾利，虽然我们保时捷的档次比不上法拉利，但是法拉利如果能参加，我们就参加，而且主力车型全给你拉过去，你们去试试好吧？”
老板笑着起身，朝办公室走去。
经过销售人员的时候，大家都听见老板略带嘲讽的话。
“以后这种人，哪儿凉快到哪儿呆着去……别什么人都往里放！”
声音，不大不小。
恰好让我和韩悦听到。
却让我们无法发作。
“唉……咱走！”我拍怕大腿，感叹一声。
“这种事，你是不是经常遇到？”韩悦忽然问道。
“对啊……这都不叫事儿！”我笑道，“这种店就是这样了，嘴上说着一视同仁，哪里可能啊。”
“韩悦，这……才是常态，习惯就好。”我摆摆手一笑而过。
创业的人，跑业务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打拼的人……只要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谁没有被人拒绝过？谁没有被人冷眼过？谁没有被人嘲讽过？
想要往上爬？
那就忍着！
等你爬上去了，才有资格向别人展示自己的谦和，又或者，发泄自己的怒火。
这，就是事实。
对我来说，家常便饭。
对韩悦而言，则是少有的经验。
“从小围绕我身边的都是笑脸，我走到哪里，都是中心……所以，今天还真是让我长了见识。”韩悦柔声道。
“可以理解。”我笑道，“我们的层次，决定我们看到的东西。”
“如果我到了你那个层次，我身边也一定都是好人。”我耸耸肩，轻松一笑。
“陈辉，咱们去找法拉利。”韩悦道。
我直接给她一个怪异的表情……
“怎么了？”韩悦眨眨眼。
我揪着韩悦的袖口，把她拖到门外。
“大姐啊……咱们想别的办法吧。”我无奈道，“连保时捷都不去，法拉利更不可能去……既然豪车不行，我们就找普通品牌吧，一样能聚拢人气，就是效果比不上豪车而已。”
我这是大实话。
豪车，也是分层级的。
这个从每个品牌的入门和旗舰车型的定价，就能看出来。
保时捷都搞不定，去找法拉利，根本不可能。
那是世界顶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