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最终被这货气笑了,起身背对着他平静的说道“行,我明白了。是我唐突了。以后必定不会再去贸然打扰左相大人。没别的事请回吧。”
左相却是坐在这里纹丝未动,久久没有开口,长乐心里莫名的一股烦躁转身催促他,“你赶紧……”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左相报了个满怀。
“…………”
长乐感受着那人的温暖半响才听见从头顶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长乐,我最恨别人欺骗我,虽然你我认识不久但我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我的情况特殊给不了你世人皆有的东西,但可以给你我全部的爱和我的一切。
只是你要答应我,永远永远不能背叛我”
长乐听着左相一字一句的话语,很感动。
心里很意外没有想到这货竟然这么容易撩。
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背,“我当然知道你的情况如何,可我不在乎。人生短暂心起而定。”
夜半四更,宫府二小姐的屋子隐在暗淡的黑夜之中。
黑底白面的窗棂饱受常年剥蚀,早已不复当年的精致明亮。
外面一丝凉风吹过伴随着雨水在屋檐上打的叮咚作响。
时不时滴下铜钱大的残雨,重重的砸在这古风的院落里。
左相那货早已经回去了,白白胖胖的小鸽子又来呼唤他被紧急叫走了。
只留了一句话,“等我。”
长乐看了眼天色换了衣服从床榻上起身看着那边的八仙桌。
桌上放了一个不起眼的簪子,不同于寻常簪子那般通透雕刻精细。
这簪子几乎是囫囵个的下来,勉强能看出是一朵玉兰。
是刚才那货走前留下来的,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但长乐猜测这根簪子应该是他自己偷偷摸摸做的。
左相这人深不可测,自己这步棋是有些冒险的,但如今大伯通敌之事毫无进展!
目前只有左相这条路行的通,况且...况且...自己也是有点喜欢他的。
大伯的事迫在眉睫必须尽快将他拉下马,最好是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长乐对着物件儿出神,一个瘦弱的人影从门外进来,看见她坐在那里愣愣的发呆,轻声问:“姑娘怎么今日起的这样早,可是担心大小姐的事?”
长乐下意识的将目光挪到了说话的人身上。丫头白青骤然被如此冷厉的眼神盯住,吓的一哆嗦。
而长乐眸子也瞬间凝固住了,眼前的白青懵懂青涩稚嫩,十几岁的模样叹了口气。
伸手揉了揉眉心,“刚才做了个噩梦而已。”白青暗自松了口气端着洗漱的东西走过来。
长乐整理好自己以后便去了二夫人那里,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长乐便找了借口不必每日去给了老太太请安。
到了屋里见爹已经早早的去上朝了,便和娘亲一起吃了早饭又将阿姐的事情告知了母亲。
“什么!!真是谢天谢地你阿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长乐点点头,心里盘算着阿姐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又去了一次李府给阿姐号脉留了一个月的药。这边将阿姐和娘亲安顿好,才打着去南山祈福的名义出了门子。
从京师到南城,坐马车也不过一天半的时间,一天早上换了身轻便衣裳就出了门。
“文竹,这会咱们到哪里了?”长乐这一次带了五人皆不是出自宫府。
而是左相从自己的暗卫处调来的人,这个文竹就是其中的唯一女暗卫以后便跟着长乐了。
“回主子,您还可以再睡会,咱们出了京师一百里地了。另外刚才有飞鸽传书递过来。”说着将纸条递给长乐。
长乐发了个哈气,打开一看是左相传来的,说是已经在南城找到了大伯制造假币的基地,已经派人先去一步处理。
冷笑了一下将纸条扔进熏香炉便掀起马车帘子,此时外面的雨水跟塌了天似的往下倾泻。
长乐在想这个天气得找个客栈停留,等雨后再走也不迟,反正只剩下半天的路程。
结果刚说完长乐就猛的一晃,好在被文竹一把抱住,“主子,没事吧?估计是马车轮子卡住了,您做好奴婢下去看看。”
长乐却伸手拦住了她摇摇头“我无碍,你一个女孩子别下去淋雨了,让外面那群老爷们试着修吧,实在不行咱们就骑马前进。”
文竹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还是第一次有人关心自己。
长乐将人按下便对着外面说道“试着修理下,不行咱们就骑马去找客栈。”一行人被迫停在了雨中。
噼里啪啦的大雨中,前方由远而近的传来一阵铁骑和车轮咕噜之声,顺着声音长乐掀开车帘子往外看去。
只见迎面行来一队人马,全阵黑衣外套银色盔甲在这大雨磅礴之中透出一股整肃警敏,煞气凛然的气势。
待对方走的更近一看队伍最中间,有两匹健硕的大黑马拖着一辆藏蓝色的宽大马车,车顶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