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以前一直好好对你说话,但是你好像听不懂。”
“你现在是为了她,跟我发这么大的火?”
“没错,就是为了她跟你发火。女孩子的名声,这几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很意外。”莫北气得冷笑了几声,“你走遍了全国各地,而且也接受过高等教育,为什么还会拿名声这种事情,来荡妇羞辱另一个女性呢?我不懂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行为。”
莫北眼神很冷,看在石清的脸上,像是一把刀子一样,想深深挖进她的心里,看她到底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石清,我觉得我好像不认识你了。”人的三观是否像是橡皮泥,可以按照需求随时改变的。
石清的眼睛开始泛红,看起来楚楚动人,她放下手里的食物,起身去洗了手。
重新坐下来后,她往后抚了一下长长的卷发,‘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要争取你。’这种话她已经说不出口,以前已经有过几次的不欢而散,再说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会鄙视自己。
“记者们辛辛苦苦挖到了,自然不会不见报。”
她干掉一杯啤酒,又给自己满上。说到这里,她就停下来了,因为意识到自己接下来想说的话,其实是对他来说是没有意义的,都是一些车轱辘话。
石清只能一杯一杯地喝酒,莫北不喝,她就把他那瓶拿过来喝掉。
“石清,不要在我这里喝醉,回家吧。”
她冷笑一声,现在连在他家里喝酒的资格都没有了。
石清起身,把冰箱里那瓶开了封的红酒拿出来。
拔掉木塞子就往嘴里倒。
莫北看着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起身走过去,从她手里夺过酒瓶。
“别闹。”
“我怎么别闹!我怎么可能不闹!莫北!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祝福你啊!”
她又转身拉开冰箱去翻。
莫北上前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离开冰箱,然后关上冰箱的门。
砰。
冰箱门刚关上,他的身上就被压上了外来的重量。
石清整个人扑上来抱住他,喝醉的女人,身体越发的柔软,就这样双臂环绕住莫北的脖子。
莫北下意识地抬起胳膊,避免肢体接触。
“石清!你耍什么酒疯!给我起来。”
下一秒她喷着酒气的嘴巴就亲了上来,莫北反应迅速,赶紧转过脸。
女人软软的嘴唇碰触到了嘴角,带着酒气与口红的香。
莫北顾不得什么绅士手了,握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拉开,然后把她按在冰箱上,让她站稳,自己迅速地拉开安全距离。
看着一直以来端庄美丽的她,此刻的样子,莫北低沉的眼眸除了烦躁,还有无奈。
“石清,你舍不得的不是我,而是你浪费掉的那些时间。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你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莫北把剩下的红酒放在餐桌上,“石清,我不值得的。清醒过来,可以吗?”
石清醉意朦胧的靠着冰箱,莫北看着她,她看着莫北。
此刻两个人之间的气流都酝酿着不甘心的雨丝。
是的,哪里是放不下的爱情呢?
只是不甘心,男女之间不和平地分开,不甘心往往占了很大一部分成因。
石清看着莫北,嘴巴渐渐地开始颤抖,水汽开始在眼眶内凝结。靠着冰箱的身体渐渐下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莫北低头看着蹲地抱头哭的石清,“石清,冷静点,等你酒醒了你会后悔的。”
石清如果还能听得进去就怪了,哭这件事,一旦开始了,不哭满足是不会结束的。
莫北内心对她不是没有心疼,两个人从同学开始,到现在已经认识快十年了。
如果不是石清的爱慕,两个人应该可以一直做朋友。
此时莫北别无他法,他从茶几上拿了一包纸,俯身塞到她手里。
然后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喝,默默地等着她哭完。
此时若是有人从对面偷看,那么将会很容易脑补出一副很狗血的画面。
夫妻两个人打架,女人蹲着哭,男人自顾自坐在沙发上,也不去哄。
莫北看了看墙上的时钟,石清哭了大概十分钟,渐渐哭累了,改成靠着冰箱坐着,坐着没一会,又开始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莫北哭笑不得。
他走到石清身边,看着她还紧紧攥着的纸巾,还有脸上那几道五彩斑斓的黑线,泪水冲出来的沟壑。
他看了看家里的客卧,然后快速地否决了这个想法。
叫保安上来?
算了,再怎么说,就算自己扛下去,也比保安动手强一点。
莫北走进衣帽间,脱下居家T恤。露出健壮的上半身,肌肉不是很多,但是结实有型。穿着衣服的莫北完全看不出来,是这么壮实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