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现在不知道陆颜的处境,也不能贸然联系陆颜。
他能做的,竟然只有等。
等陆颜的消息。
萧湛走出警局时,他上了一辆车,却并没有立即启动车子,而是在车里坐了很久。
之前,都是他与陆颜一起出任务,就算有危险,他也能立即赶到她身边。
萧湛是相信陆颜的随机应变能力,她在部队是最优秀的,也在暗夜待过,他应该相信,可是担忧还是止不住。
信任是公,担忧为私。
就在这时,萧湛的手机响了,电话那头的人,正是萧腾。
“你要的新身份,已经为你准备好了。”萧腾叮嘱:“注意安全。”
萧湛说:“谢谢。”
萧腾是他父亲,也是他上司,他私自从医院跑出来,放弃了假期,来到亚城,是违反纪律的事,按照条规,他是要受到处罚的。
而这处罚,他也不会躲避,只是延期。
萧腾说:“只此一次。”
说完,萧腾就挂了电话。
萧湛启动车子离开。
亚城半山腰别墅。
陆颜洗漱后,穿了一条干净的裙子坐在飘窗上。
这栋别墅也只是仇天住处的其中之一,陆颜手里握着红酒杯,时不时的浅珉一口。
经过今晚的事,让她更加坚定抓
到仇天的决心,而且必须加快速度,否则会有更多人牺牲。
她并没有完全取得仇天的信任,还需要再加一把火。
就在这时,陆颜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是仇天来了。
她慌忙将红酒杯放下,在敲门声响第一声时,她打开了门。
仇天一身深色的睡衣站在门口,他的手腕上依然戴着一串佛珠。
他刚沐浴过,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像是初夏的荷花,特别地好闻。
“有事?”陆颜语调不轻不重,对仇天有一丝害怕。
见过他杀人,她表现得害怕,排斥,是很正常的反应。
“担心你睡不着,过来看看你。”仇天抬手,骨节分明的手白皙又好看,比女人的还好看。
他伸手锊了一下她额头的碎发,嘴角噙着一抹笑:“喝酒了?”
她低着头:“恩,心里慌,睡不着,喝点酒压压惊。”
他收手,从她侧边走进去,慵懒而不客气地坐在沙发里:“那群废物,还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只要跟着我,你想要的日子,都会有。”
他坐在沙发里,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着佛珠。
“你信佛,应该也信因果报应。”
他信佛,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
他吃素,却用毒吸食着万千家庭的血。
他眉梢轻挑:“你不是说,要跟着我赚大钱。”
“可我没想过害人。”
“你做的那些东西,难道不是害人?”他嗤笑:“秦颜,你有一身本领,我有让你展示的舞台,我们是双赢。”
陆颜脸色发白,她倚靠着柜子,低垂着脑袋,似喃喃自语:“我害人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愧疚。
仇天拿起陆颜刚才喝过的红酒杯,上面浅留着陆颜的唇印,他却故意在唇印的位置喝了一口酒杯里的红酒。
陆颜目瞪口呆。
红色的酒液残留在他的嘴角,显得更加妖孽,如佛如魔。
“这种酒,配不上你,回头我让人拿几瓶好一点的送来,早点休息。”
仇天丢下这话,起身离开。
陆颜都没有看透他半夜来找她的目的是什么。
仇天的房间就在陆颜的隔壁,他进屋后,陈靖来了。
“五哥,都处理好了。”
陈靖是去处理今晚的事,活口已经被灭了。
仇天拿出经书摆在面前:“看来,今晚又要诵读几遍经了,为他们超度。”
“五哥,那个女的,你不是要处理了,怎么带回来了?”陈靖不解:“难道,她不是条子?”
仇天语气淡淡:“挺有趣的,先留着。”
“那她
是条子吗?”陈靖看不透了。
仇天反问:“重要吗?”
陈靖:“……”
不重要吗?
他们可跟条子是死对头。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陈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五哥,你让我找代替阳仔的人,我正在物色,明天就将名单给你过目。”
“不用,你自己看着处理,像这样的小事,不用汇报。”仇天的目光落在经书上。
陈靖会意,不再打扰,也就出去了。
仇天默念着经书,脑海里浮现一段又一段模糊且血腥的片段,让他脸色发白,额头渗出冷汗。
他也感到浑身疼痛,似有人在拿针扎他,还有一对男女,丑恶的嘴脸,对他谩骂。
仇天的心无法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