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菲也在码头？
苏卿挺意外的，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照片，评价道：“拍得一点都不好，把我都拍丑了。”
“在我眼里，你最美。”陆容渊笑着捏了捏苏卿的脸，发现苏卿脸上的肉多了，手感也好了。
前座的白飞飞轻咳一声，提醒撒狗粮的二人，她还在这呢。
苏卿也有点不好意思，陆容渊紧牵着她的手，睨了眼白飞飞：“我们暗夜人才众多，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男人还是女人？”
陆容渊做媒人？
苏卿很讶异，这一点都不像是陆容渊的作风啊。
那句男人还是女人，让苏卿差点喷了。
现在做媒人也不容易，还得提前询问对方性取向。
关键陆容渊问得一本正经。
白飞飞也愣了一下，脸朝车外，耳根有点发烫：“不用。”
陆容渊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万扬是有老婆了，车成俊单身了几十年，还没着落，我看你们挺般配的。”
车成俊跟白飞飞？
苏卿脑补了一下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也不搭啊。
白飞飞：“……”
“我对他没兴趣。”
陆容渊：“可惜了。”
三人到了医院，白飞飞急色匆匆地拿着药去楼萦的病房，还在走廊里，三人就听到
了万扬嚎啕大哭的声音。
车成俊坐直升机连夜赶来，他蹲在地上安慰万扬：“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回头再给你找个姐姐陪你玩。”
万扬坐在地上哭：“不，我就要姐姐。”
苏卿脸色一白：“什么人死不能复生，谁死了？”
白飞飞也急问：“楼萦怎么了？药我们已经拿回来了，你赶紧给楼萦用。”
车成俊看了眼三人，皱眉：“就在刚才，楼萦已经死了，一口气没缓过来。”
“什么？”
苏卿与白飞飞急忙走进病房，病床上空荡荡的，地上还残留楼萦吐的血。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苏卿与白飞飞都难以置信。
白飞飞走出病房，愤怒地一手拎住车成俊的衣领：“楼萦呢，我走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才两个小时不到，人怎么就没了，你不是医生吗，你怎么没救她。”
车成俊叹口气：“白飞飞，我知道你伤心，可也得讲道理，我来的时候，楼萦就剩下一口气了，病毒发作迅速，几分钟要人命那是很正常的，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尽力了。”
闻言，苏卿脚下一软，踉跄了一下，陆容渊及时将她扶住：“卿卿。”
“楼萦在哪，车成俊，楼萦在哪。”
就算死了，总得有尸体。
车成俊说：“在停尸房。”
一听这话，苏卿与白飞飞都往停尸房去。
“姐姐，姐姐。”万扬哭得稀里哗啦，也跟着苏卿她们去了停尸房。
停尸房，阴气森森，凉飕飕的，温度很低。
这里停满了尸体，有在桌上放着等着放进冰柜里的，也有在冰柜里躺着的。
尸体袋装着，但是每具尸体都有编号，楼萦才被推进来，就放在台上。
看守停尸房的工作人员将尸体袋打开，里面的正是楼萦。
白飞飞看着楼萦的苍白无血色的脸，整个人如当头棒喝，站在原地挪不动脚。
看到尸体，苏卿也不得不相信，楼萦真的死了。
她就离开了那么几个小时，楼萦就没了。
苏卿不敢靠近，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陆容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无声安慰。
万扬情绪最为激动，使劲去摇晃楼萦，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姐，你快醒来，姐姐，别死。”
车成俊在旁边说：“人已经死了，活不过来了，你知道死亡的意义吗？那就是这个人消失了，再也不会回来，万扬，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楼萦了。”
车成俊这个时候还给万扬科普起
死亡的意义，生怕万扬不懂死亡是什么似的。
什么话扎心，车成俊就说什么话。
车成俊拍着万扬的肩膀，说：“她的眼睛不会再动，也不会再说话，等过段时间，要是不火化了，尸体还会腐烂，最后就剩下一具骨架，算了，你现在是个傻子，跟你说这些也不懂。”
车成俊的话刺激着万扬每一根神经，万扬双眸猩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看着尸体袋里的楼萦，脑子就像是被什么用斧头一下一下地在砸，好疼。
他的脑海里，顿时有无数的影片闪过，全都是楼萦之前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车成俊的话也激怒了白飞飞：“车成俊，你会不会说话，你再多说半个字，信不信我杀了你。”
车成俊耸肩：“我这说的是事实啊，楼萦死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等会就拉去火化了吧。”
说着，还真有工作人员过来了。
“死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