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
万扬的房间里乌漆麻黑的,窗户打开的。
楼萦猫着身子蹲在窗户下面,她整理了一下头发,故意把头发扒乱成鸡窝,用头发把脸遮起来。
万扬就躺在床上,楼萦一会儿学猫叫,一会儿学狼叫,床上的万扬都没半点动静。
目光瞥见墙角有一块石头,楼萦露出一个奸诈的笑容,抓起石头在手里掂量掂量,瞄准了,对准床边砸过去。
“嘭!”
一声响动,万扬惊得从床上弹坐起来:“打雷了?”
楼萦连忙躲在窗户下。
万扬一脸蒙圈,看了眼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视线适应了黑暗的环境,还能依稀看清涌动的海水,海浪拍打,海风吹进来,令人神清气爽。
“没事,继续睡觉。”
万扬自言自语,躺下正准备睡觉,窗外传来一声猫叫。
“岛上哪来的野猫?”万扬掀开被子下床,走向窗前,嘴里嘀咕:“这个季节,嗯,好像正是猫发春的季节。”
窗下的楼萦,听到这句话,心里腹诽,你才是野猫。
楼萦听着脚步声,计算着时间,等人走近了,正准备关窗时,她举着双手,慢慢地站起来,嘴里说着:“还我命来,我死得好冤枉啊,我要掐死你。”
楼萦特意穿了条红裙子,
长发披散,又是深夜,这简直能把人魂给吓没了啊。
“啊!啊!鬼啊,女鬼啊。”
万扬吓得屋里乱窜。
楼萦忍着笑,从窗户翻进屋里,就像恐怖片里的红衣女鬼一样,继续装神弄鬼:“快让我掐死你,你死了,我才能去投胎……”
万扬满屋乱窜,他躲哪里,楼萦就抢先一步截住,站在他面前吓唬:“我要掐死你,你别躲。”
“啊,妈呀,鬼啊。”
万扬转身又跑。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画面。
万扬在屋里上蹿下跳地躲,楼萦恶作剧般吓唬他。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苏卿听到了声音,半梦半醒的,迷迷糊糊地问:“老公,我怎么好像听到了杀猪声。”
“嗯,继续睡,俩智障在玩游戏呢。”陆容渊丢下手里的iPad,他早就听见了动静,才会看看监控视频,当看到楼萦穿着红衣爬窗,再听万扬杀猪般的惨叫声,也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嗯。”苏卿困得不行,翻个身,继续睡了。
万扬这边,他已经跑得没力气了,往床上一趟,呈大字型,眼睛一闭,一副任人蹂躏的样子:“来吧,红衣女鬼,老子睡过女人,睡过男人,还没跟女鬼睡过,也算是新鲜了。”
“我要掐死你了,来地狱陪
我吧……”
楼萦凑到万扬面前吓他,话音未落,万扬翻身而起,将楼萦压在身下,迅速地将她双手禁锢着,扣在她头顶。
“别人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老子就牛了,直接跟鬼一块儿风流。”
说着,万扬一口咬在红衣女鬼……哦,不对,是楼萦的脖子上。
“疼!”
楼萦吃痛一声,也不装了,骂道:“白斩鸡,放开我,你属狗的啊。”
楼萦挣扎着左右晃脑袋,用嘴将脸上的头发吹开,脸露出来。
“哎呀,怎么是你?”万扬惊讶一声:“我还以为真是红衣女鬼呢。”
“你个胆小鬼,怂货,这样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了。”
“是啊,我好害怕啊,小心脏吓得噗通噗通跳。”万扬捂着胸口,装出一副非常害怕的样子:“你个坏女人,心思也太坏了,竟然扮鬼吓我,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大半夜的爬我窗户,又穿得这么少,难道是……又想扑倒我?”
“呸,想得美。”楼萦推开万扬。
昏暗中,万扬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然后跳开,离楼萦很远,一副怕被侵犯了的样子:“你别过来,我可告诉你,这次我誓死捍卫自己的清白。”
“清白个毛线,你刚才说都跟男人睡过了。”楼萦坐
在床沿上,质问:“那个男人是谁?是不是你们暗夜的?”
万扬避而不答。
“好啊,死万扬,你敢给本小姐戴绿帽子,信不信,本小姐废了你三条腿。”
“楼萦。”
万扬突然很认真地喊了一声,但还是站着离楼萦几米远,慢慢地,情绪酝酿出来,叹息道:“楼萦,你就放过我吧,我俩不合适,我也不让你负责了,咱俩就这样,算了吧,就让往事如风,随风而去……了吧!”
万扬还朗诵起来了。
之前万扬追着让负责,楼萦躲都来不及,现在突然说让她放了他,楼萦这心里,突然就有点、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一天被人抢走了。
楼萦望着万扬,心突然梗塞了一下:“白斩鸡,那个,我……”
“姐姐,仙女姐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