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什么都没干,它自己坏的!”
桑沅眨眨眼,委屈的打开双闪,准备下车放三角警示牌。
倪冰砚沉默一瞬,才开口:“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思想阴暗的小人?”
人都会死,何况车子会坏?
她觉得不敢置信,不过是因为这车前两天刚送去保养过,按理说出故障的概率会很低。
再说,满打满算,这车也就刚买一年多,平日里她保养得好,又没有发生过车祸,再加上进组拍戏忙起来,开的时候也不是很多,看起来起码九成新呢!
没想到第一次故障来得这么快!
天色渐晚,车子坏在荒郊野地,坏的时候又是男朋友在开车,若是别人,多半会怀疑,是不是男朋友使了什么阴谋诡计,想占自己便宜?
但倪冰砚认识桑沅这么久,对他也算了解,知道以他人品不至于做这种事。
再说,她又不是傻子,难道不知道这是自己的车,他也没有动手的余地?
桑沅生怕她对自己产生不好的印象,事情发生的第一反应,就是自证清白。
倪冰砚听了这话,却觉得他把自己想得太龌龊,心里自然也不高兴。
男女关系就是这样,像一张单面打印的纸,一面是简单的白纸,一面却印满了难以辨认的篆字,一不小心,难度就秒切换。
都想在对方心里留下好印象,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会挑动他们敏感的神经。
按理说,桑沅是重生的,在他意识中,两人早已是一个被窝放屁,也能淡定自若的关系。
但这辈子情况不一样,他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难免有点神经过敏,生怕哪里没做到位,导致二人不可避免的走向劳燕分飞。
【完犊子了!刚咋不知道过过脑子呢?哎!我这破嘴!】
明明他不是那个意思,但从倪冰砚的角度,就是这个意思。
桑沅懊悔不已,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倪冰砚抿着嘴,牵着旺财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从角落里找出三角警示牌装好,往回走了百来米放下,就走到路边,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能有免费拖车,还是别费那份拖车钱了,毕竟保险是花了钱的。
“还好还没上高速,不然还得找交警。”
桑沅干咳两声,跟了过来。
“还好我刚发现不对,就往路边开,不然这会儿怕是要堵在路中间。”
见他满脸尴尬没话找话,倪冰砚叹口气,把狗绳交给他,自去车上取了两个椅子下来。
“过来坐吧!拖车怕得大半个小时才能来,老站着也太累人了。”
倪冰砚直接略过了之前的话题,桑沅也不会傻到揪着不放。
“闲坐着没事儿做,也怪烦,我给你拿点吃的?”
“不用了,今天吃了很多肉,我要减肥。”
倪冰砚抱起旺财,有点提不起劲来。
一来心里不痛快,二来昨晚没睡好,三来今天玩得很累,最后还有车坏半路这种倒霉事儿发生。
她有种刚发了片酬,兴奋的冲进城里想要买买买,结果半道上钱包和手机都被扒手给摸了的感觉。
哎,糟心啊!
太阳即将跳下地平线,炙烤一天的大地散发着热气,倪冰砚抱着旺财,没多会儿就满脸汗水。
这天气,就不适合跟毛孩子多亲近。
把它放到地上,绳子拴椅子上,倪冰砚拿出草帽扣脸上,就躺着打盹儿。
身后有一丛艾草,散发着阵阵清香,不远处一丛野蛮生长的葎草阻隔了视线,就算有车路过,不注意也看不到她。
桑沅悄悄拿了蚊香点燃,刚飞过来的蚊子忙骂骂咧咧的逃命去也。
早上在小溪边,一不小心两人都睡着了,把他吓得够呛,这会儿又在路边,他连坐下都不敢,就怕一不小心打个瞌睡,万一出点事儿可就麻烦了,干脆牵了旺财绕着倪冰砚遛。
“哎,你最近有什么安排?”
这是在路边,倪冰砚打死也不敢睡踏实。
闻到蚊香味儿,又听到他遛狗时努力收敛的动静,感念他的体贴,倪冰砚心里暗叹口气,自觉刚刚生气实在没有道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为何说那样的话。
就主动提起话头活跃气氛。
“你最近不是休假吗?我想多陪你几天,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或者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陪你啊!”
桑沅知道她最讨厌死不认账的人,所以犯了错从不狡辩,见她气消了,立刻抓住机会表现自己。
倪冰砚皱皱眉头:“我这周要在家里整理文稿,已经定下要出版了,回头又要进组,忙起来顾不上。”
她是个很守诺言的人,答应的事情,就不会放人鸽子,若是出去玩,怕是顾不上这件事了。
“哦~”
见他心情明显低落下来,倪冰砚就算知道他多半是装的,心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