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荒唐,因为蓝玉贵妃怀孕就开了恩科,这件事情钟紫菱早就知道。钟大郎是学子,他去科考也是情理之中,只是:“钟大郎科考,与长河叔借银子有什么关联么?”
小茶眼中出现了不屑的光芒:“小姐,这你就不知道,钟长河和他妻子是被算计了。说起来,那老宅的人真是够不要脸的,头段时间,长河婶子的弟弟来看姐姐,钟大郎的那个妹妹,名叫钟美娥,被钟老大指使在那小伙子的必经之路上洗澡,而后还诬赖那小伙子轻薄她。”
钟紫菱又皱起了眉头:“长河婶子娘家虽然是殷实的家庭,可是按照钟大郎父子想要借着女儿高攀的心态,必不会看上他们啊,怎么会不惜牺牲女儿家的名声算计那小伙子?难道,这当中有隐情?”
小茶点点头:“是啊,长河婶子的哥哥,钱大朗家中有一个妙龄的孙女,那姑娘被一个无良的大官看上,几次想要强抢,却因为钱家大朗身上也有功名而无果,钟大郎父子设计这一出,就是想要拖钱家那小伙子下水,还让钱家为了儿子,出卖孙女。”
“还真是龌龊。”剩下的就不用小茶说了,钟紫菱就能想得到。
那钱家小伙子因为轻薄而被抓,落到了
那大官的手上,钟大郎一家不松口,强势的要状告,那大官就跟着做戏。古代的女子都是悲哀,事情到了这个地方恐怕……
“那姑娘,最后跟了大员?”
“如果要是跟了,长河叔就不用来借银子了,那钱家姑娘也是烈性子,她想通了这一切,知道是因为自己给家人带来的不幸,而她又不想落入那畜生的手中,任其糟蹋便一头扎进了井中,等到被人发现,那姑娘已经死了。”小茶的语气中很是惋惜。
“可恶。”钟紫菱握紧拳头,世间为何总是无辜的人遭难。
“那钱家姑娘死后,大官觉得不能得偿所愿了,再者这时,钱大朗联系了很多和他同窗的学子,大闹此事,那大官就撤退了,临走前还责怪了钟大郎办事不力。谁知道就这个责怪,让钟大郎记恨,他让他那妹妹咬紧牙关,就说是钱家小子轻薄他,那新来的知县也没有办法啊。”
钟紫菱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无奈无法的事情。
表面上,钱家那小伙子轻薄钟美娥是有证据,而且那大官与老宅的人合谋想要钱家姑娘却是没有人知道,所以,钱家姑娘的自杀是没有办法治大官和老宅人的罪。
再者,民不与官斗,就算那大官现在
怕惹身上不是,退出去了,可是他的真的能气顺么?气不顺,他自然要拿钱家的人出气。
“钱家要倒霉了。”
“是啊,那钱家小子差点就被判了斩刑,关键时刻,钱大朗的朋友制造出了很大的舆论,虽然这件事情表面没有证据,可是聪明人谁想不通啊。都传钟大郎不是东西,老宅的那对父子开始怕了,尤其那钟大郎怕耽误了前程,这才松口有了商量的余地,不过这人狮子大开口要了五十六两银子。”小茶说道这里恨的牙痒痒的。
钟紫菱明白了钱家的朋友能造势,却无人在朝为官,再拖下去,舆论消散了,钱家小子恐怕有钱也要不出来了,所以只能见好就收。
“钱家不是殷实人家么?再者钟长河不会坐视不理,两家联合起来,这些银子应该可以的啊?”
“小姐,坏就坏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钱姑娘的母亲一病不起,花了很多银子,最后却没有留住人。而钟家这边,老族长既然因为钟大郎要科考,不许钟长河夫妻管这件事情,气的长河婶子求合离要回娘家,而她的孩子也难以忍受要和母亲要一起脱离钟家,长河叔一怒之下选择和妻子儿女离开了钟家。
这样一来,长河叔净身出
户,手头无银子,而且他还失去了下任族长的位置,现在一家几口,住在草棚中苦苦挨的日子,钱家那边因为治病也见拙,没办法的情况来求长河叔想想办法,秀水村中,恐怕也就小姐能拿出这个银子了。”
小茶叹息着说道。
钟紫菱点点头,而后没有在说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钟大郎真是一个少见的自私自利之人,和他无冤无仇的钱家都因为他要给自己的锦绣前程铺路而闹的如此地步。何况是她呢?
她和钟家老宅的仇怨已经结深,想来他不会放过自己的,何况还有一个三皇子虎视眈眈,恐怕这次科考后钟大郎会成为一把刀,三皇子一派除去她的刀。
钟家的那个老族长,本来她还以为他是一个为家族劳心劳力的老人家,可是现在看来,他只是一个糊涂虫。
“那个老糊涂虫,为了那飘渺的希望,能将自己的儿子舍弃,钟大郎考上进士后,我这个过继的侄孙女,也会是被舍弃的对象,看来要早些防备了。”
钟紫菱喃喃的说道。
“小茶,钟大郎那般的人,简直就是一个祸害,小王爷和太子那边,没有办法让他做不成官么?”
小茶闻言张张嘴却又欲言而至。
“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