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钟紫菱和七郎就被钟林氏赶出了钟家。
钟紫菱拉着七郎看着凌晨迷雾中的秀水村,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转瞬,清晨沉寂的秀水村,在一阵鸡鸣狗叫扰乱了,正沉醉在美梦中的人们一个一个的被吵醒,走出家门,气愤喊问道怎么回事?
钟家族长的门口,钟紫菱淡笑的看着对着她气急败坏的族长家大儿子,无视他的喊闹,只是静静的等着。
“二丫,你这又要干什么啊?”族长终于走出来了,颇为无奈的说道。
钟紫菱不紧不慢的说道:“族长,我和七郎已经被钟家赶出来了,昨夜说的分家之事,请族长移驾,为我们了断了吧。”
“赶出来了?”族长脸色一变,这时的天色刚刚蒙蒙亮,这么大岁数了,他还能不知道,每一天就是这时最冷了。
钟大山这一家子不争气的,就这几个时辰都等不了么?
钟紫菱看出了族长对钟家老宅人的不满,心中暗笑。
她闹了这一出,为的就是留下一个种子,等待时机开花结果!
“咱们钟家的族规,分家另过,尤其是立女户,要开祠堂祭祖宗,可是,这开祠堂必须要等到午时过后,否则不吉利啊!”族长没有说钟家老宅人分毫
,毕竟钟家还有个钟大郎。
“天都还没亮,你就折腾什么啊!”族长夫人也气愤的走出来,呵斥道!她是一个很传统的老太太,很不喜欢钟紫菱这闹腾劲。
“族长奶奶,二丫真的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是我奶奶赶我们出来的,说是让我们马上分家。”
“这……”族长夫人无言以对,心中却更加的厌烦,这家子的破事,什么时候才能管完!
“好了,好了,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先到我家休息一下吧,等到午时一过,我就主持你们分家。”族长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什么,去咱家?”族长夫人很是不愿意。
族长转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者闭嘴了。
钟紫菱笑了,去就不用了,她闹这一场,只是拖钟家人下水,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再闹就得不偿失了。
“不必了,我和七郎就去祠堂等。”说完,她拉着七郎转身就走。
“看见了么?人家不稀罕咱们家。”族长夫人幸灾乐祸。
族长摇摇头,这些眼皮浅的,这样对待两个孩子,以后……哎,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他转身被儿子扶进家。
一路上,村中人都说钟紫菱和七郎不知道好歹,活该被冻。但是也有人说钟家人无情无义
,这样的效果就是钟紫菱要的。
很快,她带着七郎来到了祠堂外边。
钟家的祠堂房屋破旧,可却没有损坏,并且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看得出来钟家对祠堂的重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午时终于到了。
族长带着钟家老宅的人走到了祠堂,村中的人也都跟着走上来。
“今日,叫大家来要说一件事情,钟大山家三房的二丫要分家另过,自己立女户,以后七郎成人后,再将家交给七郎。钟大山,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钟老爷子闻言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孩子大了,有主意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啊!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闹腾啊!”
这话说得可怜,村中的一些老人开始指责的看着钟紫菱,你说你一个丫头,不乖乖在家绣花,没事闹腾什么,真是不孝啊。
“钟老爷子,你说的还真可怜啊?说的好像我和七郎怎么样你了。”钟紫菱笑着说道。
“二丫,好了,既然都要分开了,就都少说两句吧。”族长拦住了二丫,他怕她说出钟大山一家做的事情。虽然大部分村中的人都知道,可是少知道点,总是好的。
钟紫菱挑挑眉头,没有再说话了,不是她听话,而是她不想分家出现差头
。
族长见她没有说话,心中松口气,喊道:“开祠堂!”
开祠堂,是每个家族重大的一件事情。
每一次开祠堂都是在初春祭祖,年祭供奉,而今日这种无缘无故的开祠堂,在族人心中是不吉利的,所以,第一步就要杀鸡,安抚祖宗。
杀鸡后,族人来到了钟紫菱的面前,一把将她抓住,拉到中间按在地上让她跪着。
这是第二步,求开祠堂的人,跪地磕头,与祖先忏悔自己扰乱他人清净。钟紫菱虽然心中不屑,却也照做了。
第三步大开祠堂,族长请出族谱,在祠堂外面解决此事。族中规矩,女子和伢子不可进入祠堂。女子很好理解,而伢子只指没有束发的男孩。七郎还未束发,所以也不能进入。
“钟大山,你确定要分家么?”族长问道。
钟老头沉默之下,在他身边的钟林氏出现喊道:“不是我们要分,是这两个小畜生,纲常不分的东西,不孝不顺的闹着分家。”这话说得咬牙切齿,卖钟紫菱的银子就那么的和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