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福信沉吟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大哥,你与他是不是有什么间隙?我瞧着最近似乎没走动!”秋玉承凑上前问道。
“间隙说不上,只是觉着突然没有了话题!”宋福信淡淡地笑笑,“有的时候我还特别怀念咱们三个在青山镇之时的情形,那会儿倒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无话不谈,现在似乎……”
“大哥如今是我们的上司,可能二哥心思重,就想得多了一些!”秋玉承叹了一口气,“以前我爹让我学武,我不愿意,觉着那都是莽夫做的事情,十分无聊,如今到了这翰林院才觉着,原来做个文人也很无聊,别看咱们一个小小的翰林院,就勾心斗角的,那日你答上了皇上的问话,翰林院里就有几位同僚不服气,明面上虽然没说,暗地里都说你是运气好,进国子监的时候就受程王的关照,考上状元跑去边境不能接旨,皇上还奖赏一番,成为楷模,如今年纪轻轻又主持编纂了史书,这院中,多少人盯着你呢!”
宋福信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不必在意他人,我只在乎你与陆兆恩如何看我!”
秋玉承说道:“如今你不但是我大哥,很快还会成为我的姐夫,你优秀,我自然跟着沾光!”
宋福信点点头。
“至于二哥,咱们是一个整体,二哥的心里一定也是高兴的!”
宋福信想到这些日子与陆兆恩的疏远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会儿就看到秋家的马车慢慢地驶过来。
“来了来了!”宋福信赶紧喊道,喊了秋玉承。
秋玉承坐着没动:“我在家天天看我姐姐,有什么好瞧的,未来姐夫,你还是自己瞧吧!”
宋福信没理会秋玉承,因为他看到秋缪缪已经掀起了车帘来,抬眸望向宋福信。
宋福信激动起来,赶紧挥着手臂。
秋缪缪让马车夫慢一点,可是就算是再慢,十几米的距离过去,她就瞧不见宋福信了,也就只能挥了挥手中的帕子。
宋福信兴奋地伸出手来挥了挥,直到秋缪缪的马车走得很远了,这才肯将探出去的身子收回来。
宋福信的脸红红的,带着一抹羞涩与兴奋。
秋玉承叹口气,摇摇头,表示不理解,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
宋福信正要与秋玉承说话,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嘈杂的哭喊声来,不知道为何,宋福信心中突然一紧,他赶紧探身又望出去。
前面的街道尽头,围着一群人,隐隐地有人在喊,说是马车翻了。
宋福信赶紧向下跑。
秋玉承嘴里还咬着一口牛肉呢,一见宋福信跑了人,牛肉赶紧咽了下去,大声喊道:“怎么了?”
宋福信没回答,一下子就跑不见了踪影。
秋玉承只得赶紧也追出去。
街道头上,围着一群的人,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喊声来。
宋福信听着那声音心中一紧,那是秋缪缪身边伺候的婆子秋婆子的声音,宋福信偷偷几次去见秋缪缪,都是秋婆子帮忙带信的,他记得那秋婆子的声音。
宋福信一把推开围观的几个百姓,冲进去,就见马车歪倒在地上,马车轮子都不见了一只,马儿也摔倒在地,头上全是血,而那个秋婆子,正哭着喊着从马车里拖一个女人出来,正是秋缪缪。
宋福信大叫了一声,赶紧上前,与秋婆子一起,将秋缪缪从马车里拖出来。
秋缪缪脑门上全是血,已经昏迷。
为了成亲,她这几日都在节食,小脸瘦得只有巴掌大,被宋福信抱着,小小的,蜷缩在宋福信的怀中。
“有没有大夫,有没有大夫?”宋福信喊道。
大家都摇摇头。
宋福信抱着秋缪缪赶紧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吆喝着百姓将路让出来。
结完账的秋玉承这个时候才赶到,一下子看到宋福信抱着浑身是血的一个女人出来,他还吓了一跳,待看清那女子的面貌之时,更是吃惊,赶紧上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给我开路,送缪缪去找我娘,快点!”宋福信大声喊道,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秋玉承赶紧上前推开百姓,嘴里一边含着让开,给宋福信开路。
宋团圆今日正好在医馆里。
宋福信就要大婚,宋团圆也做好了回青山镇的准备。
虽然心中还有很多舍不得,但是宋团圆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
她与纪长安,或许就是这样有缘无分,目前为止,她还无法摆脱宋团圆这个身份,所以她不可能跟纪长安在一起。
宋团圆正想着,周细辛的喊声就打断了她的发呆。
“娘,你若是不舍得就不要回去了!”周细辛说道,“如今天城之外,天安阁已经达到了七十八家,生意做不完,大哥的意思一直是想要将天城这边的医馆留给您的!”
宋团圆摆摆手,如今她也习惯了周细辛这个四十多的男人喊她娘这个事实,她淡声说道:“我离开天城与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