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抱歉,霍总……”
后面的话,霍方渊已经不想听了,直接挂了电话,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底有了满满的迷茫。
翌日一早,许舒烟刚刚醒过来,就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许舒烟伸了个懒腰,换了衣服,径自走出了卧室。
“张妈。”
张妈应声连忙走了过来:“怎么了,舒小姐?”
“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张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终说道:“还不是慕家的人,一大早就来了,霍先生让我们不要搭理他们,任由他们去。”
慕家?
他们还有脸来?
“舒小姐,他们没吵到你吧?要是吵到你了,我立马安排人把他们赶出去。”
许舒烟却说:“没事,我过去看看。”
说着,许舒烟便顺着楼梯下了楼,只见别墅外面,慕先生带着他的妻子李文芳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不停的嚷嚷着让霍方渊放他们一马。
见舒烟来了,李文芳连忙停止了哭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径自冲到了许舒烟的面前,张妈怕她伤害许舒烟,连忙挡在了前面。
“你要干什么?离舒小姐远一点。”
李文芳却
是说道:“不是,舒烟。求求你,让我见见霍方渊吧,我有话要对他说,当年都是我的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他,放过慕庭吧,他还年轻,他的人生还很长,若是进了监狱,这一辈子就毁了……”
李文芳一边说着,一边擦眼泪。
若是常人看了,铁定会心软几分,但舒烟看了,面不改色,毫无波澜的说了一句:“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李文芳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许舒烟,最后说道:“你说什么?”
许舒烟毫不避讳的说:“慕公子能有今天,想必你也有一定的功劳吧。”
李文芳的脸色沉了沉,瞬间变得很难看。
许舒烟又接着说:“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就算找霍方渊又有什么用?抓他的人又不是霍方渊,给他判罪的也不是霍方渊,你们跑到这里来,怕不是走错了地方。”
李文芳却是上前,一把抓住了许舒烟的手。
“我知道,庭儿能有今天,少不了他的手笔,我只是求求他,给他弟弟一条生路。”
许舒烟却是说道:“你这话倒是说得让人反胃,若不是慕先生做这么一出,也没有人想要
对他怎么样,但他却偏偏要去挑战法律的底线,这又能埋怨谁呢?我劝你啊,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找个律师帮他做辩护,没准可以少判个一两年,在这里闹能有什么用。”
说完,许舒烟直接甩开了她的手。
紧接着,也不顾他们,转身就走,谁知李文芳却是对着她吼道:“霍方渊那个贱种,就是嫉妒我们家阿庭,可不管他怎么嫉妒,都改变不了他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这个身份,他就是低贱的,和他那个妈一样低贱。”
许舒烟听到这话,眼眸微眯,放置两侧的手无声的握紧:“你口口声声说他嫉妒你儿子,怕不是有什么认知障碍吧?霍方渊用得着嫉妒吗?你也不打听打听,在南城霍方渊三个字的分量,再看看你儿子的分量,有什么可比性?如今已然没落成了吃牢饭的家伙,还有脸在这里猖狂什么。”
许舒烟一针见血。
李文芳根本就说不过她,眼瞅着她就要扑上来,许舒烟却是侧过身子躲开了。
许舒烟冷冷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你嘴里念念叨叨的私生子,早已经狠狠的把你们踩在了脚底下,你若是客气一点,还能过的稍
微体面一些,你若是不知趣,那就怪不得人了。”
撂下狠话。
许舒烟转身进了屋子。
“啪”的一声,房门重重的合上。
也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叫喊,许舒烟充耳不闻,径自走了进去,刚刚走到大厅,就看到顺势下楼的霍方渊,四目相对,许舒烟明显感觉到对方眼底带着的笑意。
“一大早起来脾气这么冲?”霍方渊的声音缓缓传来,许舒烟想到了李文芳说的话,却是抿了抿嘴唇说:“一大早起来晦气死了。”
只见霍方渊走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搂过她,用柔和的语音哄着她说:“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就当是一条疯狗在叫唤好了。”
许舒烟不由的露出一抹笑意:“霍总,你嘴很毒哎。”
霍方渊挑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有吗?可我觉得也还好呀。”
许舒烟却是说道:“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把她怎么样了。”
霍方渊安抚着她。
“没事,她也闹腾不了多久了。换个角度说,她其实也找错了人不是,毕竟真正想要置慕庭到此境地的并不是我。”
许舒烟有些尴尬,总觉得霍方渊话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