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长园找刘厨娘。
再说三甲飞奔进落樱园时,特好端着药碗刚从屋里出来,一把拦下他。
“你来得不是时候,将军已经睡下,你就别去打扰了!走,跟我去长园吃饭!”
没见到将军,三甲很是失望,只好先跟特好去吃饭。
屋内,田园园正在和芃芃吃早饭,小丫头自己捧着碗用调羹舀蛋羹吃。而孟长辉则在里屋大床上躺着,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熟。
数九寒天,就是再强壮的人也不能光着膀子忙来忙去,这不凌晨时分突然起了高热。
今日本来是出发去西北的日子,可眼下他高烧不退,想走也办法走。好在孟星惟一早向宫里递了折子,皇上又许了他两日假,这才能得以好好休息。
在古代,将军述职回京,到达和出发都有规定的时间,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走就能什么时候走,早了晚了都要报备,要不然被有心人参本子,往大了就是图谋不轨,往小了就是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不论哪一个都够孟家喝一壶的。
娘俩吃过饭出门消食,顺便带走芃芃让孟长辉好好休息,要不然小丫头又该捣乱了。
今天天气不大好,太阳半死不拉活的,若隐若现现,幸而没有风,也没那么冷。
娘俩先去了小花园,听特好说腊梅开了,便来瞧瞧。
鹅黄色腊一般的花朵,在枝头颤颤巍巍,吐出黄白色的花蕊,散发出阵阵幽香。
“花花,好看!”
芃芃伸出小手去够,田园园笑着给她折了一枝,她接过这一枝,又指着腊梅说:“还要!”
“一个不够吗?”田园园一边折一边问。
芃芃摇摇小脑袋:“爹爹一个,哥哥一个。”
折花的手一顿,田园园眼圈一红,昨日下午大壮近的宫,她向秦王府递的帖子全部退了回来,而今秦王禁足,大壮眼下如何也不得而知了。
她只能安慰自己,大壮是回到自己亲爷爷亲奶奶身边……然而上一次也是进宫,最后却像是皮球一般被人踢来踢去,但愿这次能有所改变。
田园园将折下的腊梅递给女儿,小丫头开心地笑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个女声忽然从身后响起,冷嘲热讽。
“当真是母慈子孝!就是可怜这株腊梅,平白遭受辣手摧花!”
这声音?
田园园直起身子转头看去,只见是那个遭瘟的周余氏,满目讥诮,下拉的嘴唇撇着,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
她今年已过四十岁,吃了那么多年米,性子本该柔和温婉,结果却是个上蹿下跳,到处挑拨离间的泼妇,原以为是个多和善的人,没想到竟然口蜜腹剑!
这会儿二人撕破脸皮,她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田园园冷哼一声,这里是镇远候府,她的地盘还能任她讥讽!听说周余氏的母家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不许女孩读书写字,都是大文盲。既然如此,她先拽个文讽刺讽刺:“你懂什么!这叫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余淑芬冷笑:“不用跟我拽文识字。不过皇后已将大少爷接进宫扶养,你这半路来的养母还有什么可猖狂!”
当初因为周一臻之事被狠狠下了脸面,公爹至今见她没给过一个好脸色。
“夫人,咱们的情况可不一样,你是因为照顾不周而被秦王嫌弃,我不是哦!”。
“往日念你是乡野出身,容忍你几分,不成想你倒是伶牙俐齿!”
余淑芬手里狠狠绞着帕子,眼睛里快要冒出火来。
田园园微微一笑摸了摸芃芃的头发,不以为然道:“我不过是用事实说话而已,倒是你来候府做什么?不会是特地找我吵架的吧!那你未免也小肚鸡肠了吧!你栽赃陷害我,反而过来找我麻烦!炸裂的三观!”
两人还没有好到能相互串门的程度。
余淑芬轻轻用帕子点了点唇角,冷笑:“做梦!就你也配!”撕破脸后,她说话也逐渐粗俗起来。
田园园拉住女儿的手,心道这女人什么时候来的侯府?
周余氏是随夫君过来的,男人家讲话她便被请出去,自己逛园子打发一下时间,走着走着,就看到她最厌恶的田园园正在给女儿折花。
前些日子因为世子一事,不但被老爷子训斥一顿,还被夫君打了一耳光,心里积攒不少火气,于是新仇旧怨一齐涌上心头,便冲着田园园将心里压抑的怒火一股脑的宣泄出来。
“总好过你,长得不美想得美?”田园园立刻反击回去,凉凉地看着她。
“你!”
几句话就把周余氏气得牙根痒痒,心里盘算着才能怎么杀杀这女人锐气!
田园园重重哼一声,拉着芃芃准备离开。这女人看来到了更年期,不找点事心里难受!
周余氏看着她的背影,冷声道:“不是我说风凉话,你夫君这次做的过于绝情,不顾多年情分上书分恩令,不把我等宗氏放进眼中。你身为他的娘子,应该规劝一二,免得误入歧途葬送他大好前程……”
田园园无视她的威胁,转过身回道:“你既然有诸多不满,大可到陛下面前诉苦抱怨,不必在我面前阴阳怪气的!而且我夫君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不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