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告诉你!”
田园突然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要不然生米煮成熟饭……”
血色肉眼可见的染上她白玉般的脸颊,她含怒带嗔的看了一眼田园园:“我岂是那等轻浮孟浪的女子,行这等龌龊下流之事!”说完,气得背过身。
田园园见青娘真的生气了,连忙拉着她作揖求饶:“我的好姐姐,我再也不敢乱说了!你是真女子,好女子,巾帼英雄!快别生气了!”
青娘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哼!以后这事万万不能再提!我与他的事,一切看缘分,不可强求!”
田园园用力的点点头:“是是,我的好姐姐!点心是乳酪羹,你快尝尝吧!”
青娘这才转怒为喜,从食盒里拿出乳酪羹后,还不忘问她:“你吃了吗?没有,你吃吧!”说着推到她面前。
“吃了,姐姐快吃!”田园园又推了回去。
她这才拿起汤匙吃起乳酪羹,香甜可口,不由地笑道:“这个厨娘的手艺真不是一般。不过妹子,你说你有铺子,打算做什么生意?何时开张?”
“说起铺子,我打算……”
从幽梅园出来,田园园回到落樱园,屋里只剩下晴好,她说海娘子抱着芃芃出去玩了,小红去厨房送食盒,留下自己传话。
田园园见左右没什么事,让她自己去玩。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出门,突然又跑了回来,仰着头问夫人:“少夫人,三甲是不是不回来了?”
二人感情一向要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自从去年三甲走后,小丫头哭了好几场,好不容易等到少夫人回来,可是他却留在西北不回来了。
田园园摸了摸她的小脑瓜,笑道:“肯定回来!等他参军立功,长大成了将军,到时候会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
小晴好撅着嘴:“等他当了将军,他才不会娶我呢!”
田园园惊诧地看着小姑娘,问道:“为什么?阶级不同吗?”
晴好不知道什么是阶级,但心里跟明镜似的:“将军打了胜仗,到时候皇帝会把公主嫁给他!他要是还喜欢我,就让我当个妾室!可是我不想当妾!”
“那他娶你做个正妻呢?”田园园坐下来与她平视。
晴好摇摇头:“我是奴藉,他不会娶我做妻的。”
一朝为奴,代代为奴!她此生只能与奴隶婚配,生下的孩子依然是奴隶,世代都无法摆脱奴隶的低贱身份。
可是三甲不同,他是平民,与晴好注定是两个归宿。
晴好清晰的认知让田园园刮目相看,又为她的懂事感到心疼。她摸了摸晴好的头,安抚的笑道:“你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那我去玩了!”
看着她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田园园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阴云密布,没有一丝光亮,院子里除去她,再没其他喘气的人。
她便撑着伞出门逛逛,今日下雨,在园子逛了许久也没看到什么人。顺着湿漉漉的石子路走进小树林,地上落满了厚厚的黄叶,雨水打在油纸伞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正前方有棵柿子树,叶子已经落光,挂着不少火红的柿子,透过树林可以看到洗秋湖,湖边芦苇枯黄低垂。
刚过小树林,就看到湖边站着一个人,是海纳,他也不撑伞,头发上落了一层细密的雨珠,傻愣愣地盯着湖面。
他刚才爹娘的院子出来,他娘的话一直在心头萦绕。
“你在这修炼呢!也不打把伞!”
身后传来田园园的声音,海纳看去果然是她。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看孩子!瞎跑什么?”
两人经过几个月的相处后,多了些熟捻,说话间便少了些顾及。
“芃芃被你娘抱走了,闲来无事便四处逛逛。倒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吹冷风呢!”
田园园没打算把伞分给他,只是站在他身旁,不过,伞上的雨滴顺着伞檐落到了海纳的肩膀之上。
他不动声色的向右平移一步,以拯救自己的肩膀于水火,淡然道:“也是闲来无事而已。”
秋风乍起,湖边要比其他冷些,田园园冻得瑟瑟发抖,连连打了两个喷嚏。
她揉了两下鼻子,问道:“你跟青娘怎么回事?都怪怪的,一个足不出户,一个站在湖边吹冷风?”
“没什么……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都不肯说。”田园园抬眼看了他一眼,只见这人眼睛有圈黑色,想来也是一夜无眠,不由感慨万千:“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没上过几天学堂的海纳一头雾水,转头看她,两只眼睛下面是浓重的黑眼圈,“什么意思?什么不悔,憔悴?”
“原以为青娘茶不思饭不想,没想到你也是夜不成寐……”
话音未落,海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感慨的田园园。然后,她一个人在湖边吹了片刻的冷风后,便向海娘子他们的院子走去。
刚到院子里,就听到东厢房里传来海娘子与刘厨娘说话声,她们声音很大,起初以为二人在吵架,离得近些才发现她们在聊天,不时能听到青娘的名字。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青娘和海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