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年中,安平、安丰两县,曾经爆发不知名的疫病,也是你的缘故吗?”
老道不屑一笑:“正是,不过小试牛刀而已,与三河城相比小巫见大巫,毒不死人的!呵呵,你们这群草包饭袋居然知道是毒,也不枉长了脑汁!”
对于他的奚落,木水生毫不在意:“试毒法确实不是我等想出来的,是你的族人陈老九发明的!”
“陈老九?竟然是这个小崽子……”一念之差!当年怜他幼小,又与主家一脉相承,故而放他与父亲一条生路,谁知这两父子不思救命之恩,竟先后破坏阵眼挖掘骨针。若不是他们釜底抽薪,殳族焉能溃败!
他抬头恨恨一笑,眼神阴狠:“老道要求变了,我要陈老九和田园园的命!想要宝藏,拿他们的命来换!”
不在场的陈老九在此感谢木水生祖宗十八代!
在孟长辉身后的宋百年,忽然上前附耳说了什么,他眸色一闪,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木水生没瞧见他师兄的小动作,继续与那老道周旋,有他不遗余力的吸引火力,孟长辉乐见其成。
老道瞄了一眼孟长辉波澜不惊的脸,心中暗自打起几分精神,知道他定然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然,他自然也有后招,大不了一起同归于尽!
二人都有各自的打算,唯有木水生苦口婆心的劝说:“道长,你已经被我等包围,若是从时招来,还能留你个全尸……”
此时,江福子避开巡逻的人前往田园园家,他只道孟长辉不愿意自己的妻子与老道对峙受到伤害。便想过来劝说,让她大局为重,毕竟关系着木水生的前途与性命!
刚到田园园家就看到黑漆大门被铁将军锁着,他走到墙边踅摸了一遍,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处正要翻墙而入时。
“你干什么?”身后传来警惕的询问的声,江福子转头一看,是高瞻的弟弟高远,他脸色阴郁,似乎不大高兴。
高氏兄弟向来与田园园交好,江福子知道搪塞不过去,拍了拍手,憨厚一笑:“我找田园园。”
谁知,高远本就阴郁的脸瞬间垮了下来,眼眶猛地一红,下巴哆嗦了半响才发出声:“园,园,园园姐,她,她死了!!”随即,眼泪汹涌而出。
闻言,江福子惊讶不已:“真的死了?那个田园园真的死了?怎么死的?”
“呜呜呜,中毒死的……呜呜呜…”高远哭着点点头。自从园园姐死后,哥哥每天魂不守舍,住在医馆不肯回家,两天来连一口饭也不进,怎么劝都听不进去。
江福子怎么也不相信田园园会死,那么一个人精,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我不信,我不看到她的尸体我不相信!”
“她就在家里,我有钥匙。你要是不信,你随我看看去吧!”高远抽抽噎噎的说道。
这钥匙是孟哥留给他的,让他没事照料一二。可他最怕死人了,没有人陪着根本不敢进!至于哥哥,他接受不了田园园死去的事实,连家都没回,何况是田园园家呢!
江福子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若是她真死了,只能把尸体搬过去!至于伦理道德,在木水生的性命面前什么也不是,大不了,日后多给她烧些她最爱的金银财宝!
随着高远打开黑漆大门上的铁锁,悲伤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擦掉眼泪,回头问江福子:“莲莲…芃芃她怎么样了?”听孟哥说,芃芃暂时养在城守府,那里有士兵把守,他进不去的。
“很好,小丫头能吃能睡。”其实他这两日忙没怎么关注府里的事,但为了让他宽心,只好撒了一个小谎。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进小院。昨日起了大风,院子里落了不少枯叶,墙角的牛棚的牛也送去了城守府,这个家才刚刚失去女主人,就已然露出几分颓势。高远眼神落寞,泫然欲泣。刚转过屋角,就同披头散发的田园园面对面。
田园园惊喜的撩开头发,还没有说话,高远就白眼一翻昏了过去,干净利落,晚一秒都是对怕鬼二字的亵渎!
还有什么比碰到已经死了两天的人还要惊悚的事情,确认过眼神遇到死去的人,吓死个人。
高远昏倒,跟在后面江福子倒是很惊喜:“果然是骗人的!”
“人中……人中……”田园园指着地上的高远努力发出声音。她的喉咙被毒药所伤,一说话声带就传来撕裂的痛楚,不但嘶哑而且难以发出声音,像是得了重感冒。
江福子连忙从地上捞起高远,在他的鼻子下面狠狠一掐,田园园看着那大指甲印就疼。
好在有效。在被大力掐了两次后,高远幽幽转醒,他气若有丝道:“江,江大哥。我好想看到园园姐了……”话没说完,田园园就把头探到他脸的上空,声音哑得像是纱纸:“没事?别……”昏还没说完,高远再次昏了过去。
……江福子见高远的反应如此过度,也意识到眼前的田园园似乎真死了,他面色一白,咽了口唾沫问:“你,你是人是鬼?”
田园园把头发挂在耳朵上,右手到现在还没好,一点力气也没有。她轻轻咳了一声,才道:“死了,又活了。”
原来她根本没死,不过因为中毒颇深而陷入深度昏迷,呼吸与心跳变得极其缓慢,像是传说里内家高手练的龟息功,不知是否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