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水生无语至极,难道他说话被打断是种设定?还是一个两个三个不把当回事?!
岂有此理,他还是堂堂一城之守呢!正要发作时,孟季又打断了他。
“如此甚好,有劳你们看顾。”
田园园笑着向二人道谢,木水生冷哼一声,才算作罢!
江福子腿疾发作不便行走,便叫来一个年轻的男人,向二人介绍道:“他是府里新来的管事,梁来。梁来,这位夫人从今日起住在府中,你安排下去,吃住都要最好的,再找个侍女伺候着。”
“是,江大人!”梁来领命安排下去。
田园园笑道:“看来你们添了不少人呢,又有管事又有侍女的!”
“哼,我堂堂一个城守,家里添点下人……”
“既然如此,园园就托付给你们照顾了,营里有事,我先走了。”孟季懒得听他说完,又飞快打断他的话,离开大营十来天,也该回去了。
木水生再次被打断话,索性一句话也不开口了!这个孟季就是跟他有仇!
离开前,他将宋百年与成远望留给了田园园,安胎药和她的东西都已经卸下,便带着其他人回西北大营去了。
等孟季一走,木水生瘫回椅子里继续批阅公文,田园园则与江福子喝茶聊天,笑的花枝乱颤。
两人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话说!
“唉唉!田奸商!”木水生被这两人吵的干不了活,索性放下手里的公文,“你住我这儿,也不能白吃白喝吧!”
“喂,我不做生意好多年了,奸商的帽子是不是该给我摘了?”
“没听过一日为奸商终身为奸商吗??”
“没听到!只听过一日为娘终身为娘!”
“……信口开河!”
江福子笑道:“你别理他,他就是说说而已。”
田园园也笑着点点头,显然也并未在意。
两人又说了会儿闲话,半个时辰后,梁来过来回话说客房已经准备好了,田园园便跟着去休息了,一路奔波,确实也累了。
等在外面的宋百年和成远望,起身跟在后面。
梁来给她安排的住所,坐北朝南,阳光充足,屋里素净干净,床上的卧具也都是新的。
宋百年与成远望住的地方,与她隔了两间房子,有什么事情喊一嗓子就能听到。
田园园在城守府正式开始了临产生活。
京城,秦王府书房。
周廷祎正襟危坐,正在听羽林卫汇报南庸州之事。
“………九百六十四户,邕州五百二十七户,丰州一百三十户,共计四千八百九十一户!以上南庸州殳族后裔,全部已登录造册!”
“其中可有当官、举人等功名在身之户!”
“回王爷,官身一百五十户,举人、童生则有二百九十户!”
当年殳族投诚大周,签订的条约中明文规定,不允许殳族读书科举致仕。
周廷祎撑着额头,冷声道:“全部羁押看管起来,褫夺官身与功名。传令下去凡是与殳族通婚的后代,三代以内终身不得科举!”
“是!”羽林卫应下。
这一禁令一下,以后老百姓与殳族人通婚都得掂量掂量,他们不会赶尽杀绝,可也不会任由殳族发展下去。
而且随着深入调查后,他们还发现殳族又分为本家与分家,相较于自视甚高的本家,分家人在心里对大周又更强的归属感,可是无论分家与本家,仍是非我族类!
调查的失踪案的月卫也传来消息,证实了失踪人员皆是断掌之人,而且都是生于辰时,此事确实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到处绑架这些断掌之人,又为了何事呢?
“王爷,侯爷来了!”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
“让他快进来,看茶!”
“是。”
两人快三天没见过面了,周廷祎因为殳族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越是深入调查,越是发现这群人真是祸害,无论在州府地方还是京城职能部门都有他们的人。
若是他们心存反心,那真是捏住了大周的命门,要不是因为田园园失踪,他们还蒙在鼓里呢!
孟星惟一进书房,照例灵魂拷问:“调查的怎么样了?长辉媳妇可有消息?”
“……”周廷祎委屈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他的第一句能问问自己啊!“唉!没有。不过噩梦有异动,听说他们组织里最厉害的杀手逃走了。”
“跟长辉媳妇有关系吗?”随着时间的推移,孟星惟对田园园的担忧与日俱增。
“她不过一个村妇,孟长辉未必非她不可。”
事情已经到达这个地步,羽林卫与月卫全力调查殳族与噩梦,至于田园园他们基本放弃。
在王权面前,她实在是不值一提!
孟星惟眼神一凉,冷笑不已:“自然如此,可若是找不到她时,你自己与长辉去说吧!”
“我说笑呢!”周廷祎从书桌后绕了过来,笑道:“我向你保证,肯定不会放弃!”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是田园园常说的,孟星惟现在把这句话送给了周廷祎。
他知道周廷祎是在敷衍,周廷祎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在敷衍,可又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