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了条鱼,老六生火烤鱼,顺便给田园园熬安胎药。
她听到两人的动静,这才掀开一角车帘,看看两人洗完了吗?两人虽然光着膀子,但是下身穿着长裤,好歹没有坦蛋蛋。这才小心的爬下马车,准备去洗洗头发。
两人一看她下了车,不约而同的找衣服穿上。
田园园目不斜视,心里头直翻白眼,个个跟个白斩鸡的,谁稀罕看啊!
刚刚走到溪水边,老六那冰块的声音如影随形的传来:“就在那儿!”
“我要洗澡。”她回头为难的看着两人。
老六冷冷地看过来,语气不容商量:“我说了就在那儿!”
“你想洗就洗呗,我们不看!”小十不怀好意地插嘴。
信你个鬼!田园园转过头撇了撇嘴,溪水很清澈能清楚的看到水底的沙子和石头,几条草灰色的小鱼在水里静静游着,忽然,一条十来厘米长的黑色小蛇从石头里游出来,蜿蜒卷曲,像蛇却比蛇小。
她找了个木棍,将黑色的小蛇从水里抬起来,一出水,首尾乱动,似乎是头的部位有个像吸盘的玩意儿……这不是蛇的舅舅,蚂蝗嘛!
吓得她手一抖,蚂蝗又掉进了水里,再细看,才发现溪水里游动着许多一条一条的,黑黑长长,居然有不少蚂蝗!田园园赶紧扔了树枝上岸,再也不想下水洗漱了!
至于那两男人,她才不会好心地提醒嘞!最好身上爬满蚂蝗吸死拉倒!
田园园坐到火堆旁边,老六熟练的将鱼开膛破肚,鱼鳞鱼鳃处理干净,随后把树枝插进鱼嘴,带血的顶端从鱼的泄殖腔穿出来,再洒上些盐巴就架到了火上,等熟了就能吃了。
鱼的脏物引来不少的苍蝇,嗡嗡嗡嗡在人耳边飞来飞去。可能田园园许久不曾洗过澡,有几只讨厌的苍蝇不长眼的直往她身上扑。
小十嫌弃的看着她,嘲笑了一句:“呵,你这婆娘够腌臜的,还不赶紧去洗洗。”
田园园被苍蝇扑的正烦,被他这么一说,只好再次返回溪边。
她先用石头围了一个干净的小水塘,保证里面没有一条蚂蝗后,接着从下裳撕下一块布充当毛巾,浸湿后再拧的半干,便伸进衣服里擦拭身体,就这样就着溪水,穿着衣裳洗了个囫囵澡,接着顶着一头湿发回去了。
老六的鱼也烤好了,黑糊糊的烤鱼散发着蛋白质的香味。他人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心地还算可以,没有吃独食,还分了半条给田园园,虽然只是放了盐巴,但是胜在鱼肉鲜美。
而那个小十大口大口吃着,压根没有分享的想法。
吃饭时,小十转头的瞬间,衣领微敞,田园园眼尖的看到,他靠近后脖颈的地方赫然趴着一只蚂蝗?!
她飞快地移开目光,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心里默默为吸血蚂蝗加油:多喝点!多喝点!多喝点!
吃过午饭后,他们三人再次上路。
这次是老六赶的车,田园园躺在被褥上,状似无心其实故意的叹道:“你说你六哥,人长的英俊就算了,还会做饭烤鱼煮药,驾的马车还稳妥,可谓是真人不露相!”
小十半靠着车厢本来在闭目养神,听了她的话,只是翻了个白眼并未搭腔。看似不在意,实在心里特别不舒坦。任谁遇到在自己面前鼓吹他人都不高兴,尤其那个人还和自己有矛盾!
“我记得你说过,老六在你们组织排行第一,啧啧,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又帅又强的人呢!唉,对了。你叫小十,难不成你排行是老十?!”
看着田园园求知若渴的眼睛,小十的眼神一暗,声音从牙缝里挤了出来,“若是不想要你的舌头尽管继续说!”
“一个要挑我脚筋,一个要拔我舌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个组织。我不说了便是!”
过了一会儿,小十瞧见她真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又开口问她:“你为什么觉得我不如老六呢?”
因为我再挑拨离间啊!田园园心里这般想,还问为什么,你能开染房的脸昭然若揭,她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什么?”小十疑惑的看着她。
笑你自取其辱!笑你自不量力!笑你外强中干!
“没啥,对了那天你拉肚子怎么拉了那么长时间?”田园园不想激怒他,便转移了话题。
小十冷笑一声:“关你什么事!睡你的吧!臭婆娘!”说完半转过身去,后脖颈的蚂蝗又露了出来。
这看的更清楚了,那只蚂蝗咕嘟咕嘟的喝着血,身子胀大了许多,像是一坨黑色的便便。也不知道他神经大条还是蚂蝗麻痹了神经系统,他居然没感觉,任由蚂蝗吸在身上。
田园园恶心的不行,鸡皮疙瘩起了好几层,吓得她把身上摸了个遍,确认身上没有才放心。
她一边看着小十身上的蚂蝗,一边龇牙咧嘴。那玩意还蠕动了一下吸饱血的身体,肥肥硕硕的,喝了不知多少血,更加庆幸不在自己身上。
小十总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具体是哪却说不上来,他拧了下脖子,余光看到躺在里面的田园园,眼歪嘴斜不知道做什么,讥讽一笑:“你中风了?”
“没有,我玩呢!”她移开目光,随便应付了一句。
“哼!信口开河!”小十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