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的五官大气秀丽,原本压抑着的楼内像是注入了颜色鲜活起来。
“母亲。”那姑娘走了过来,对着长公主福了福身体:“孩儿来晚了。”
长公主高傲的脸上带出些真心的笑,拉着女儿的手尽显慈母爱意:“哪里晚了,还早些呢!”
一个地位不低的命妇笑着恭维:“长宁县主越发的美丽了,生生的把这屋子的嫡女都压下去了。”
另一个夫人也拍马屁:“真不愧是天潢贵胄的血脉。”
其他命妇嫡女也七嘴八舌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田园园也违心的夸了一句:“美若天仙。”
不过她的话音一落,那长宁县主的目光就移到她的身上,柔声问道:“你就是小孟夫人?”
田园园起身福了福身子:“正是。”她见其他命妇跟这娘俩说话时也是这般行礼,于是照猫画虎,反正礼多人不怪。
长宁县主起身回了一礼:“您是一品夫人不必多礼,您请坐。”
居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啊!田园园有些惊讶,这般的天之骄女会如此的客气,柔声道谢后坐下。
长宁县主见她桌上的糕点吃的差不多了,便招来自己的婢女让她将自己桌子上的糕点送过去。
公主府难道还缺这点子糕点,肯定不缺的,如此做派不过是向其他人表示公主府对田园园的看重罢了。
众人一瞧,长宁县主对田园园这般看重,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纷纷与她说起话来,一副姐妹情深。
田园园小心翼翼的的回应着,脑子里飞快的回想着里、电视剧里那些女主们如何应对其他女人的殷勤和恭维,想来想去实在没有对上号的女主,只能硬着头皮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很快这些命妇小姐们发现小孟夫人还真是一个和善人。
好在宴饮开始了,命妇小姐们才放过田园园。婢女们将小桌上的茶点撤下换上今日的菜色,每一桌还上了壶桂花酒,听公主说这是长在皇家大内的桂花树所酿制的,味道极好,入口绵柔回味甘甜。
一共上了八碟菜,其中一道炙羊肉味道最好,有点烤羊肉的味道,可惜份量太小,几筷子下去就没了,其他的马马虎虎,算不上美味。
这时婢女把一碟子炙羊肉放到她桌子上,婢女道:“夫人,公主说您爱吃特命奴婢拿过来的。”
田园园倒了一杯酒向公主行礼:“多谢长公主抬爱,这杯酒敬您。”说完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长公主微微颌首,举起酒杯浅酌了一口,算是回应。
气氛渐渐热络起来,田园园专心致志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听着旁边的两位命妇八卦抚国公老牛吃嫩草,娶了一个年芳双十的小妾,气的国公夫人昏了过去,所以才没来参加宴饮。
长宁县主跟几位小姐们说着话,嫣然而笑间当真是灿若夏花。
田园园真是羡慕,这些小姐们一个赛一个漂亮,她百无聊赖的看了周围一眼,并没有看到夏生花到场,看来在家养胎呢。
她斜对面的一个姑娘打量着田园园干净的杯盏,不知想到了什么和旁边的小姐妹咬上了耳朵,眼角眉梢间带着几分鄙夷。
田园园抬眼扫了她们面前只动了几筷子的菜,想必看到自己的光盘行动,心里觉得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又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下里巴人,所以吃的一干二净……没错,她确实是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些不知道民间疾苦的温室花朵哪里懂的粮食的珍贵,说来说去就是吃饱了撑。
她叹口气觉得好无聊,还没有田家村七大姑八大姨的八卦说的直白好玩么,这些人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个个都是人精,唯恐说错话被人拿了话柄。
午饭过后,长公主带些一干命妇小姐去花园赏鱼去,太冷天的没有什么好景致,只能去湖边喂鱼吹冷风。
刚到了湖边,一个长的有几分文气的大家闺秀看到满湖枯黄的芦苇,有感而发非要大家做些关于芦苇的诗来,一语落罢,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些高门大户的夫人小姐们虽不说饱读诗书,却也都识文断字,此时当着众命妇面前作诗,对于未婚姑娘来说何尝不是一展才情的时刻呢!
田园园微微叹了一口气,其他命妇姑娘一到湖边,她们得婢女贴心的送来披风和手炉,唯独她穿着单衣迎着寒风,趁着众人讨论时,她抬起大衣袖遮住口鼻,另一只手从衣袖里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掉清鼻涕,太他妈的冷了!
长宁县主披着火红色的披风,边缘镶着一圈白毛,她五官明媚大气,顾盼流连间如夏花般灿烂,往那儿一站便是此时此刻最夺目的景致。
她望着文气的姑娘:“既然你提议作诗的,那便你先来吧!”
那姑娘浅浅一笑:“那舜华便献丑了。”
只见那姑娘莲步轻移走到湖边,众人的目光也随着望去。
田园园也僵硬的转过去,心里腹诽有屁就放有事快说,还走来走去的,以为是曹植啊能七步成诗!
许是那姑娘接收到田园园的怒气值,轻转螓首嫣然而笑:“浅水有芦花,一夜风吹去。”
话音一落,众人都说不错,这时有个娇俏的姑娘笑道:“听了王家的诗,小妹也有了一句。芦苇夜风多,秋兰霜露重,这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