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还不时有人帮他递饮料和毛巾之类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就是个来旅游度假的公子哥呢。
闫若筠见状赶紧带着云千萝上前,态度十分恭敬地道:
“渺哥,我把千萝小姐带来了。”
云千萝上下打量这个被称作渺哥的男人。
他年纪大概三十出头,因为保养得当,皮肤很光滑细腻,呈现健康的小麦色。
而身材更是健硕,肌肉发达。
这样的人倒很像是她以前见过的很多豪门纨绔子弟。
但能让闫若筠如此恭敬的原因,不外乎他跟玄术有关系。
云千萝在来的路上,也听过渺哥这次如何神乎其技地使用玄术,帮闫若筠杀人于无形。
于是她敛住神色,跟着闫若筠稍一欠身,“感谢渺哥出手,您对我的救命之恩,犹如再造。”
渺哥直起身来,一左一右的下人赶紧上前搀扶,将他扶站了起来。
云千萝很诧异,这渺哥就像浑身没长骨头一样,连走路都要人扶着?
“你就是云家千金,云千萝?”
云千萝微微一怔,神色复杂,却心有不甘地咬着下唇说道:
“不,真的云家千金另有其人,只不过十几年前她死了,我只是顶替了她的身
份进入云家。”
渺哥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仰头哈哈大笑。
一双眼睛透过茶色墨镜,把云千萝扫描了一遍,好像对这一切早就有所预料。
“事情老闫都跟我说过了,这样,你以后就叫千芷吧,要想在这个世上安稳地活下去,可不是件容易事。”
随后,渺哥斜眼瞥了下闫若筠,“你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跟千芷说。”
虽然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可却自带一种无形的威压。
甚至云千萝都不敢对他另外取名有什么异议,只能默默接受了。
闫若筠一愣,似乎放心不下,眼睛紧紧地盯着千芷。
“你怕什么?我能把她给吃了吗?”渺哥眼眸微抬,言语间隐隐有些怒意。
“如果不是我,她早就是个死人了,还会像这样站在我面前?我要杀她,易如反掌!”
闫若筠像是遭受一记重锤,赶紧低下头去。
“是,渺哥。是我僭越了。我这就出去。”
看着闫若筠离开,云千萝心里说不出的惊慌失措,可还是用指甲掐着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渺哥如果想对她不利,又何必大费周章地救她出来?
这样安慰着自己,她的心才慢慢地不再乱跳
了。
渺哥令人拿来了饮料,亲自递给了云千萝。
看着那饮料里张扬血腥的红色,就跟鲜血一样刺激着人的眼球。
云千萝皱了下眉头,接过来却不敢喝。
渺哥却嘲讽地勾了勾唇。
“怎么,怕我害你?要知道你能假死成功骗过陆家那么多医生和陆以霆本人,都是我给了闫若筠特制饮料。
不过你放心,这一杯可不是让你死的饮料,喝吧。”
云千萝战战兢兢,在心里祈祷着,渺哥应该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
于是她狠下心来仰起脖子,将红色饮料一饮而尽。
看着她不停耸动的喉咙,渺哥的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
“师父,陆家出大事了!”
墨白一溜小跑从楼上来到花园,苏念雪正坐在鱼池边,徒手抓起一条红色大锦鲤,就往它嘴里塞了一把鱼食。
苏念雪把鱼扔进水里,那条大锦鲤愣是撑得在肚皮朝上,险些没能翻过身来。
“吵什么,陆家还能出什么大事?陆以霆死了?”
苏念雪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昨晚殡仪馆失火,把云千萝的尸体连同其他的一百多具一起烧成了灰!”
苏念雪瞪着眼睛,“怎么会这样
?”
“陆以霆现在怀疑是有人故意纵火。明显是从这云千萝来。”
“可谁会这么狠心,让云千萝连死了都要做个孤魂野鬼无处安身呢?”
墨白很是为云千萝那坎坷的身后事而叹息。
死也就死了吧,还死得那么难看。
苏念雪眼神幽深,一双秀眉紧蹙着,“纵火的人,多半是闫若筠。”
“闫若筠那家伙,真是没想到啊,不是一般的毒辣!”墨白说道。
“不过谁说,纵火就是为了把云千萝烧成灰呢,说不定是想浑水摸鱼。”
苏念雪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精光。
把云千萝烧成了灰,让人无法从中找出她,看上去很像毁尸灭迹。
可云千萝到底死没死,却是死无对证的事。
想到这一点,苏念雪对墨白道:
“你去问问陆以霆,云千萝死的时候身上有没有伤口?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