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给她捏着酸胀的小腿:“无须想太多,陈中裕等人看守着不会有问题的。”
“何况如今张雄缠住了澹台玉烈,余下的那些小诸侯不足为患,蜀地的杜皇后据说刚刚生下了皇子,且有得好戏看了。”
“你如今什么都不要想,安心让孩子出世才是最重要的!”
越到后面荆梨就越难受,孩子的月份大了,身体也逐渐不堪负荷了。
时常大半夜被各种后期孕反折腾的睡不着,两个孩子似乎不受毒性影响一般,反而活跃的厉害,肚子动不动就被撑起一个大包来。
看得澹台凛心惊肉跳,生怕肚里的小崽子会不会一不小心,将肚皮给踹破了。
如今是尽可能让孩子在肚子里多呆一天,便多一分胜算了。
“你太紧张了,沈大夫都说了,最艰险的时候已经熬过去了,如今问题不大了!”荆梨安抚他道。
上个月收到了乌博尔的回信,确信月池圣地确有个圣泉,号称:“生命之泉!”
乌博尔说的很清楚,若非圣地血脉是找不到生命之泉的,月池王室还是百年前进去过一个人,就是他的先祖。
再后来族人都以为他是那个可以寻到圣泉的圣地血脉,到最后才发现,他压根不带一点圣地血脉。
荆梨放下信摸着腹部暗想,但凡可以救孩子,是不是圣地血脉她都得闯一闯了。
就是不知狔逻族的妣逻篍是个什么情况,托商队送过去的信件石沉大海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妣逻篍到底有没有收到信件。
“哈哈哈!”收到信件的妣逻篍半倚在镶嵌着宝石的王座之上,笑得极为肆意。
“夺了本王最喜欢的男人,如今竟是为了她的孩儿有求于我,真真是做梦,我便是将彼萝花采了去喂天山的雪鱼,也别想我给她一片花瓣!”
乌坨亥忍不住道:“王上,你与辽国二殿下有盟约,何况还与中原之地也有商队互通往来,若是完全回绝了长陵王妃,这样是不是做的太绝了?”
妣逻篍轻哼道:“当日她杀我王族圣物,对我那般羞辱,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用他们中原人的话来说,这叫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也活该她今时今日倒霉了。”
“本王就算是舍了这个王位,那个农女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好处的!”
荆梨不知妣逻篍的幸灾乐祸,便是知道她也顾不上了。
五月中旬,尚不足月,却已经开始有了临产征兆。
葛老太点燃一炷香,与范老婆子、苏氏等人跪在香案
前:“大慈大悲的菩萨啊!请保佑我们家阿梨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以后便是给你金身塑像也是使得的!”
苏氏手脚都有些发抖,女儿本就身体有损,好不容易怀了身孕,还是双胎,这比旁人多有不易,虽是有沈大夫守着,稳婆也是极有经验的,可她心里还是不安的很。
荆梨扶着采春的手在游廊上走动,小腹隐隐下坠,那股子临产的阵痛一波接一波,让人坐立不安。
苏氏端着碗鸡汤面过来:“你多少吃一些吧,别回头没力气!”
荆梨忍着恶心吃了几口,一股子恶心让她随即大吐,没吃下去多少,反而连之前的一并吐了出来。
人家是前三个月反应大,吃不下睡不好,她倒好,这孕反全都弄在最后两个月来了。
苏氏见状越发着急了:“这可如何是好?昨儿本就没吃多少东西,如今尽数都给吐了,生产之时哪里还有力气?”
澹台凛听闻荆梨要生的消息,匆匆从军营里赶回来,一回来就见她吐的厉害,赶忙道:“将老沈给叫过来,让他给看看这到底还要多久。”
荆梨拦住他:“不用了,这是临产之时的正常反应,便是将沈大夫唤来也无济于事的。”
这种事旁人都帮不上忙,除了自己硬生
生的撑过去别无他法。
此时她好怀念后世的剖腹产,可惜这时代不管是手术室还是医疗水平都无法达标,压根承受不住一台极为凶险的剖腹产手术。
澹台凛接替了采月,扶着她小心踱步:“可有什么想吃的,多少吃一些才是。”
葛老太对苏氏道:“她这后期胃口不好,要不给做点酸汤疙瘩试试看!”
苏氏也觉得可行,赶忙带着人去了厨房。
不多会,酸汤疙瘩给做了出来,荆梨吃着不是那么反胃,多少给吃了点下去没吐,让几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澹台凛见她吃完一碗汤面疙瘩,精神似乎好了一些,赶忙问道:“要不要睡一会?”
荆梨摇头苦笑,她哪里还睡得着,从昨儿夜里就一直阵痛难受,压根就无法入眠。
澹台凛见她如此难受,恨不得替她分担,除了干着急似乎也没别的办法。
荆梨觉得后腰酸疼的不行,忍不住想让澹台凛给轻轻敲一敲,却被苏氏给拦住了:“可不能啊,你先忍忍,这要是敲了,以后有得你难受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