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挥着折扇,一回头正巧看见了荆梨,随即一脸欣喜道:“姑娘,如此缘分啊!”
“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那什么,有缘....有缘.....”他扇柄敲打着手心,一副风流模样,却是半天都没想起那句话怎么说的。
身边手下人小声道:“殿下,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对对对!就是这个!”风骚公子眼睛一亮,笑眯眯对荆梨道。
荆梨忍着笑意对他道:“乌博尔殿下,别来无恙啊!”
风骚君正是月池王子乌博尔,他如老朋友一般上前道:“姑娘,你瞧,就是这么个小地方,咱们都能遇着,想来真是那天定的缘分呐!”
荆梨正想说,她已为人妇,还请乌博尔莫要再称呼她为姑娘了。
就听身后有人冷哼:“真是水性杨花,都已经是成过亲的妇人了,还这般勾三搭四的,不知阿凛可知你这番模样!”
荆梨回头,见妣逻篍正一副鄙夷看着她,活似她给澹台凛带了绿帽子一般。
荆梨有些好笑:“王女,好不好那都是我们两口子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吧!”
荆梨丝毫不怀疑,要是妣逻篍身在后世,手上恰好还有手机之类的东西,一定会录个视频,或是拍个照片发给澹台凛。
乌博尔饶有兴致的看着二人:
“原来你们二人都认识,果然美是相通的,漂亮的姑娘总会结实美丽的女子!”
“谁跟她是相通的!”妣逻篍恼怒道:“乌博尔,你到底站在谁那边呢?”
“明明是你与我一同从塞外过来的,为什么要帮着她说话?”
荆梨心中暗道,原来这二人竟是一道过来的。
乌博尔甩开扇子道:“我谁都不站,就喜欢跟美女凑热闹!”
美女,一个从称赞到性别的词语,荆梨默默念叨。
旁边传来乌博尔手下的惊呼声:“什么?一百二十两一晚上?”
“你们这不是在开店,而是在打劫吧!”
范莺儿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不带丝毫气恼道:“客人,一分银子一分货,咱们这贵宾楼是一流的住宿、一流的服务、一流的享受!”
“不知客人可有到房里看过,里面有日夜恒温的温水池子,还有各种珍稀花草,时令瓜果,以及名人字画!”
“客人,你住的不是客栈,而是意境与享受啊!”
乌博尔手下伸手捂住钱袋子,他是看过,房间确实装饰的很是华丽,偏偏又带着一些格调,胜过他去过的任何地方酒楼。
可再好,也架不住这个天文数字啊!
闻言看向柜台的三人神情各不相同。
荆梨心道,没看出来,
范莺儿这丫头还颇有些销售潜质啊,让她来守前台这活,算是找对人了!
妣逻篍忍不住出言嘲讽:“你们这莫不是.....”
她刚想说,是不是想钱想疯了,要知道长安最好的东莱轩酒楼,最贵的天字号一号房一晚上也不过五两银子。
她自打上次被荆梨给收拾后,回去恶补了中原文化,对这银钱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
这丫头开口就是一百二十两,简直堪称天价了。
却听一旁的乌博尔不以为然道:“付钱啊!钱多钱少是小事,最主要的是,那房间富丽堂皇的装饰,我觉得很符合我的气质!”
荆梨和妣逻篍闻言,差点没忍住一个趔趄。
敢情你堂堂的月池王子,气质就是如暴发户一般的金碧辉煌。
荆梨啧啧道:“殿下这出手就是不一样,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族王子,出手这么多银子,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像有些人,说的是坐上了王座的王上,实际上.......”
荆梨那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活似看妣逻篍还不如村里的屠户家底殷实。
妣逻篍被她神情刺激的脸一阵青紫交加。
妣逻篍刚想出言回怼,就听荆梨对范莺儿道:“姑娘,我听说这贵兵楼旁边,还有个至尊阁,今晚
我就住这个至尊阁了!”
“横竖不靠我家夫君,就我自个儿,这银子我也是拿的出手的!”
范莺儿听荆梨说要开房,先是一愣,有些搞不清阿姐这是要闹哪出!
再一看妣逻篍那吃屎一般的表情,顿时明白了,神色凝重对荆梨道:“夫人,不是小女看不起您,委实咱们家的至尊阁真的是有点....”
“贵是吧?”荆梨斜睨一眼,小妮子很上道啊。
荆梨啪的拍出几张银票,“不巧,我同这位王子爱好有些相似,贵不贵的从来不在我的考量范围!”
“最主要的是,那至尊二字我觉得颇有我的气质!”
乌博尔眼神一亮,随即有些懊恼,气咻咻看着手下,搞得手下莫名其妙。
啥意思?莫不是主子在怪他,没有帮这位夫人买单?
可是殿下啊,贵宾楼都贵成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