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渊等人也颇为赞同。
他们不需要恋战,借着地形优势伏击一波就走,打陈留王一个措手不及,扰乱他的军心士气即刻。
众人商议好了伏击之地后。
荆梨便吩咐耿祺:“这事你亲自带人去,不必恋战,务求一击而中就是!”
耿祺出自血狼卫,跟着澹台凛南征北战,战场经验极为丰富,对火器营也是很有研究。
他带队过去,荆梨也比较放心一些。
耿祺沉声道:“必不负娘娘厚望!”
安排完这些之后,张雄等人也商量出了结果。
但他有个条件,他家人要留在老北山,不放在长安城。
荆梨莫名:“长安城繁华热闹,为何非要将家人放在乡下?”
张雄淡然笑道:“我信得过王妃娘娘,可我信不过澹台氏的皇室宗亲。”
“娘娘日理万机,难免有疏忽的时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借机拿我家人来挑动是非,不说我是否难过,便是娘娘也会难以处置,”
他没少听说荆家村人的事,知道那一个村子都是重情重义的人,便是去年瘟疫之时,收留的饥民,也让人家安居乐业的生活下去。
这样的人家必然做不出那等禽兽之事,将妻儿老小放在荆家村,虽是日子可能辛苦一些,可难
得他安心。
荆梨听他这么一说,随即笑道:“就冲张将军对家人这番爱护之心,我对咱们此次的合作,也算是有信心了。”
“若你不嫌村里日子清苦,那便放村里吧!”
张雄嘴角抽抽,到底是谁没信心啊,他人、钱、粮都给了眼前这个女人。
荆梨居然还给他来了句,也算是有信心了。
没信心那个人分明是他张雄好不好?
双方就借道之事商定了日期,以及各方条件和战利分成。
张雄这才带着手下连夜离开,陈留大军将至,他得趁着陈留军没到之前,先一步出发往陇西。
桓渊对荆梨感慨:“此人若能收为己用,也不失为一员大将啊!”
荆梨不置可否:“这人野心颇大,不是那么容易收拢的,我倒宁愿他提前一步打乱陇西一带,为咱们将来的进取做基础!”
半路上的陈留王,听说五万人一夜之间死的死,逃的逃,主将窦文韶也趁机逃走,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来。
“此女太过阴狠,本王留她不得!”陈留王气血翻涌,胸口发闷,许久才平缓过来。
“传令下去,加速前进,本王要杀到长安,将那妇人剥皮抽筋,方泄我心头之恨!”
陈留王下达命令前进。
对
于澹台凛遭人伏击,身受重伤之事,他是半点怀疑都没有。
毕竟这事之前,澹台玉烈与他商议过。
他才会派窦文韶过来威胁长安,看看澹台凛是否会急着回去救援,若是他转身回长安救援,他便会与澹台玉烈联合羯人两面夹击。
却不料,澹台凛面对长安局势,却依然要将羯人屠尽。
他们只好启动第二条方案,让河间王背后突袭澹台凛。
偷袭是成功了,可他陈留大军却是损失了足足五万人,这口气却是咽不下的。
让他恼火的还在后头。
行至首阳山途中,突遇一股游击队伍。
人都还没见着,就先见识了传说中的天雷地火。
山间行走本就不易,轰鸣声响起,顿时人仰马翻一阵混乱。
兵卒没被对方砍死,却被自己人挤得滚下山涧河谷,亦或是被马踩踏而死。
“不要乱,维持阵型不要乱!”随从将领扯破嗓子的大喊,也阻挡不了兵卒马匹的恐慌。
在这个冷兵器时代,火器这东西腾空出世,不亚于降维打击,这些兵卒早先听说过草原人的反应,当时就颇为震惊。
可听说毕竟是听说,哪里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有人甚至吓得呆愣当场,不知如何反应,被慌乱的同
伴给挤下了山崖。
有人则是耳朵震得失聪,一时间茫然如无头苍蝇,不知要如何是好。
待这阵攻击过后,陈留王命手下一清点。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连对方的人都没看见,这就折损了三千多人。
气得陈留王脸黑如锅底,心中预想八百遍,入长安之后,要如何的大开杀戒。
然而让他气急攻心的是,就这么一路上,各种埋伏遭遇,让他抵达关口之时,军队已经减员大半了。
兵临城下,原来的战场已经被打扫过了,营地上似乎还残留着死尸焚烧的味道。
陈留王眯眼看着关口城楼,眼里露出狠戾,他带着数十万大军过来,就不信攻不破这关口。
只要澹台凛一日不能返回来,他便多了一分胜算。
关口的城墙上,荆梨拿望远镜观望着陈留大军的部署。
白长河跟在身边